明繡點了點頭,突然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的事情,忍不住將手裡的勺子又放回碗裡,小聲問道:“臨淵哥哥,鋪子裡的生意最近還有受到影響嗎?不如明日我進宮一趟,向母后解釋清楚。”

周臨淵看她說得認真的樣子,忍不住想笑,搖了搖頭正色道:“你這鋪子是為何開的,父皇心裡是最清楚的,只是之前這事兒只會越繪越黑,所以他才沒出手,不過這次於舒豔二人估計還得倒次黴。”一說到這兒,周臨淵忍不住就壞笑著看了自個兒媳婦一眼,沒想到一向看起來乖巧的小女生,也會做這麼邪惡的事情!

他目光中的異彩看得明繡臉頰微紅,忍不住恨恨的瞪了他一下,如果不是於舒豔二人連連莫名其妙的要對付她,她也不會想使出這種陰狠的手段一勞永逸的解決事情了,更何況別人覺得這二人傷風敗俗,說不定他們二人還自認為情比金堅呢!明繡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想起於舒豔和葉世煥的模樣,一下子就倒了胃口,將面前粥碗推了推:“一想到這兩個噁心的人,就吃不下飯!”

難得看到妻子任性的模樣,不過想到那二人的德性,周臨淵也贊同似的點了點頭,想起那二人的行為作派,也感到有些疑惑:“這葉於兩家怎麼說也是世襲了幾代的官宦人家,照理說教出來的兒女斷然不會如此下作才對啊?怎麼就會出了這麼兩個奇葩?”

要一個土生土長的古代人理解現代人的想法,那是完全不可想象的,明繡沉默了半晌,看著周臨淵俊美異常的臉龐,一句話也沒有說出口,夫妻二人都極有默契的不再說起這個話題。只說起要過年的瑣碎事情來。

難得過一個年,平日忙碌異常的周臨淵也空出時間來陪著妻兒,等到臘月二十六的時候。村裡李木匠一家讓李長生夫妻送來了家裡的年貨,雖然不是什麼值錢貴重的東西,不過卻勝在心意實在。照宮裡的規矩,臘月二十八到三十這天。他們都得白日時進宮裡頭去,太子夫婦地位獨特,只在帝后二人之下,因此明繡這個年過得也並沒遭什麼大罪,反倒是看到了平日許多她都沒見過的宮妃來向她請安問好,就連那時第一次見面那樣不可一世的馮氏,也不得不在這樣隆重的場合向她低頭。

明繡與馮氏之間的樑子算是徹底結下了。因此她也沒在意過此人心裡恨不恨她,皇后說得對,既然已經註定了是不死不休的敵人,那麼她就是對她再釋放善心,人家也不會領情!等到宮宴上,大小馮氏都沒出現多久,就很快的就告退了下去,二人的消失在這樣歡快的氣氛中,並沒有被許多人瞧進眼內,偏偏皇后夫婦以及明繡與周臨淵都瞧清了她們的動靜。只是誰也沒有多說,反倒是在這次宴會上,明繡看到了進宮不久的劉氏,果然是我見猶憐的一個美人兒。氣質柔弱似水般,讓男人一看就會生出保護欲的美人兒,對她態度很是有些熱情討好的樣子,倒叫明繡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大周朝早在先帝去世之時,也許是捨不得那些千嬌百媚的美人兒,先帝在臨行前就已經下令要了自己最得寵的妃嬪們殉了葬,留下皇太后並不是隆盛帝的親生母親,在他上臺沒兩年的功夫,也沒那個福氣享受太后的尊榮,沒多久也是撒手西去,如今宮中帝后二人獨大,就算有先帝留下來的女人,也大多都是份位低下的,根本連出席此次宮宴的資格都沒有,因此坐在最上頭的,就只有隆盛帝夫妻二人。

明繡和周臨淵坐在側下手的左邊第一位,不時有宮人送上各種珍饈佳餚,大殿中間還有穿著飄逸粉色輕紗的美人兒正在跳著舞,雖然如今外頭飄著大雪,可是殿裡卻一派熱鬧異常的景緻,人多了,明繡也就覺得有些悶得喘不過氣來,更何況之前她才和周臨淵一道敬了皇后和隆盛帝二人兩杯薄酒,她平日又沾酒不沾的人,雖然這酒的度數並不高,不過仍舊是給她雙頰染上了一層紅暈,使她整個人多了幾分麗色,但時間一久,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