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光左原本是任禮部左侍郎,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因為一件小事而被皇上所不喜,被貶到了四品郎中的位置,幸好他外祖父羅尚書從中周旋了些,現在又重新爬回了侍郎的位置上,可是畢竟沒有以前得意了,左右侍郎雖然名義上好聽,都是從二品的官員,可是一直以來,左侍郎就比右侍郎隱隱的要多一些權利。

拿現代時的話來說,左侍朗就好比是經理身邊的助手,右侍郎則是助手的副手,兩人雖然名義上都是為同一個人服務,可是處理起事情的主動性以及決策性卻是在左侍郎手上。此這次變動好像只是無意間皇上因為一件小事而發了火,可是現在於光左在禮部的地位卻同以前是不一樣了。

青年見明繡沒有對自己的身份表示訝異,心裡不由生起一股複雜的滋味,一直以來,他都不希望別人因為他父親而對他另眼相看,如若不然也不會隱了姓名跑到偏遠的省城書院讀書。

可是真的等到別人沒因為他的身世而露出他常見的那種表情時,這姓於的青年內心又有些不滿了起來,他見明繡表情淡淡的,甚至態度也沒對自己熱情一些,又搖了搖摺扇掩飾自己內心的失望,只當明繡孤陋寡聞不知道禮部侍郎是個多大的官兒一般,殊不知明繡早就和他妹妹已經打過交道,和他父親也算結了小仇,就因為如此,那位侍郎大人仕途才經過了一番起落。

姓於的青年畢竟是官宦人家的子弟,雖然態度一直也算是平易近人,可那也是他將自己的身份提得高高的,對於比自己不如的人,他自認為是已經放下了姿態,好似他這麼對明繡,明繡應該感到無限光榮一般,可是沒想到,他姿態還沒放得下來,已經好幾次差點被人當場趕了出去,現在說出父親的名諱也並沒得到特殊待遇,因此淡淡提醒了一句:“禮部侍郎就是從二品的官兒,當朝宰相大人也不過是正一品而已。”兩者雖然聽起來差不多,可是真要從從二品爬到正二品已經是極不容易的事,更別提要爬到一品大員的位置,不過於姓青年認為明繡根本不懂這些,只是一個尋常的婦道人家,因此便沒有去多說,更別提他說這話的意思就是想證明他父親有多厲害,如果真的說出,從二品與一品之間相差太多,那還有什麼面子。

明繡皺了皺眉頭,突然笑了起來,嘴角邊兩個酒窩好似沾了蜜般,光是瞧著就好似心裡一陣甜蜜:“多謝於公子說這些,今日我倒是受教了。”

明明是客氣的話,她笑得也是如春花般燦爛,可是青年心裡卻隱隱覺得有些不自在,好似覺得她是在嘲諷自己一般,可是仔細一瞧,她一雙盈盈的眼睛裡頭清沏透明,臉龐白皙無暇,好似自己多想了一般。

略有些狼狽的別開了臉,青年乾巴巴的說了一句:“葉姑娘真是客氣了。”

兩人一時間相對無言,明繡是實在不知道能和這人說什麼話,這人到目前為止沒有說什麼,兩人也都敘舊而已,明繡並不想他究竟有什麼來意,可是隱隱間卻又好似感覺到,如果不弄明白他來意是什麼,自己便是處於被動了。

她伸出一隻手支在身旁的小几上,雖然身上穿了三層衣裳,可是衣料都不算厚,現在不用做事袖口做得也很寬,隨著她的動作衣袖順著往下滑,露出一小截凝脂玉露般的手腕來,面板白皙光滑,摸在臉上的那隻手好似與臉龐相映成輝般,五個指甲都光滑圓潤,沒有如京裡的貴女般,塗著鮮豔的花汁,可是那手指泛著珍珠般的光彩,光滑的指甲透著淡淡的粉紅,一瞧就是健康又漂亮。

雖然見過不少女子的手,可姓於的青年好似第一次覺得就算不塗著各種各樣鮮豔的色彩,那手也是十分吸引人目光的。雖然知道這樣很是失禮,不過青年想著自己今日冒昧來訪本來就是很失禮了,再加上姑媽幾日前說過的話,反正日後兩人說不定會更進一步,因此現在多瞧幾眼也算不得什麼,因此他索性順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