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塊,那婆子被打矇住了,半晌有些回不過神來,只是這一下子吃疼不已,連話也說不出來,她年紀又大了,臉被打往左邊,連要轉回來一時間也是不能夠,她愣了愣,還沒哭喊出聲,那臉頰左邊又狠狠捱了一記。

‘啪’大廳裡不停響起木板子拍在rou上的聲音,開始兩下時眾人都愣住了,等到回過神來,陳四媳婦兒一下子尖叫了起來,看到母親捱了兩下已經在微起了白眼,不由慌了心神,轉頭看到明繡冷厲的神色,一下子哭喊道:“繡兒姑娘,我娘不過是鄉下婦人,您別與她一般見識……”她這麼一喊,那孃家的嫂子目光微微一閃,眼睛裡露出後怕之色,卻也不敢再抬頭看明繡,只悄悄的跪坐在一旁,恨不能將自己的身子隱藏在眾人身後不被人瞧見才好。陳四媳婦一瞧見嫂子的作派,不由恨得咬牙切齒,不過此時卻不是與她計較的時候,看著母親捱了兩下之後已經支撐不住,想到之臨淵所說的三十掌,現在想起心裡不由發寒,連忙哭喊道:“住手繡兒姑娘,你趕緊叫他們住手啊,我娘年紀大了,可禁不住這番折騰,而且她沒犯過什麼錯,你們恁什麼這麼對她?”陳四媳婦又驚又怒,沒想到周臨淵竟然說動手就動手打人,根本不給人辯解的機會,這就是上了公堂,也沒有這麼一個章法啊看著母親已經滿嘴都是血,嘴皮更是血rou模糊,陳四媳婦心裡又是心疼又是覺得慌亂,看明繡沒有反應,擔憂母親安危,看她已經兩眼閉了過去,連忙想往元月方向撲過去,跟在明繡身邊的兩個小丫頭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沒看過自家太子妃這麼憋屈的時候,如今田家婆子被打,不由心裡大快,看有人要過來,太子臉上看不出喜怒,不過以他的性子,如果田家婆子當他面真被人擋了下來,估計自己等人今日也討不了好去,因此一見田氏撲過來,都擋在了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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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田氏又驚又怒,被兩個小丫頭緊緊架住,動彈不得,只聽著那板子拍在母親臉上的響聲,一下下的像是震進了她心底一般,母女連心,她看到明繡無動於衷的樣子,終於是忍不住內心的焦怒,喝了出來。只是見這夫妻倆都沒理睬她,好似她只不過是一個無足輕重,如螻蟻一般微小人物,陳四媳婦兒心裡一梗,轉頭往陳漢英看了過去,卻看他也沒有出聲阻攔,一口怒氣全發洩到了他身上:“陳漢英,你是死人呀你丈母孃如今被人打,你心裡頭難道就沒個主意麼?” 田氏聲音又尖又淒厲,震得人耳蒙不住的嗡嗡直響,陳大娘看到田氏開始被打,心裡暢快,不過看到人沒了氣息時,心裡又害怕了起來,這種血rou模糊的場面,她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心裡不由有些怵,想要嚮明繡求情,不過想到之前周臨淵說打田家婆子時,淡淡看她那一眼,到如今她這心裡頭還跳得如鼓捶一般,哪裡敢自動的湊上去讓人家惦記。

如今聽到田氏吼自己兒子,敢這麼沒大沒小的對丈夫大吼小叫,還真是反了她了,當下陳大娘也忘了心裡的恐怖,見不得媳婦兒這麼對待兒子,她自個兒生的兒子,要怎麼收拾都行,人家卻是不能這麼吼他,陳大娘臉色一板,當下不滿道:“你母親自個兒嘴裡不老實,被人打了板子,那也是活該,你罵我兒子幹什麼?對丈夫不尊不敬,還敢直呼其名,你當初在孃家時,就沒被教得好,難怪如今這麼不成體統”

聽了陳大娘的話,田氏氣得直欲吐血,指著陳大娘氣得說不出話來,如果是以往,婆婆說兩句難聽的,她哄哄也就是了,可如今自己母親都已經噼裡啪啦捱了十幾下了,眼見著都不知道人是好是歹,這老虔婆還在說風涼話,田氏哪裡忍受得住,好似往日的怨氣一股腦的浮上了心頭般,衝陳大娘尖叫了起來:“這些不老實的骯髒話,還是你給我娘說的,要打,怎麼不打你死你?葉姑娘,這話話全是從她嘴裡說給我娘聽的,我娘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