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祿,這於氏的事情就交給你解決,本宮也乏了,你處驊她,等下將她扭到於府上,將今日的事情和於侍郎說一聲,請他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兒,以免哪日惹了大禍害了於家滿門!今日之事於氏雖然有謀害之心,不過還沒鑄成大錯,本宮也就網開一面,此事就揭過去了,不過再有下次,本宮,絕不輕饒!”明繡說完,略帶輕蔑的看了臉色煞白的於舒豔一眼,這一眼裡頭含著的不屑情緒,直接讓原本滿心以為自己是大贏家的於舒豔更是心裡氣得半死,倒是感覺元祿還在不停掐著她的手,也比不上明繡這話裡含著的各種諷刺。

“對了,於氏既然受刑,那鬥蓬本宮瞧著穿著不合適,直接替她脫了交給媯‘身邊侍候的人。”明繡說完這話又看了氣得眼睛快噴出火來的於舒豔,忍不住抿了抿嘴唇,這下子心裡是真看不上她了,揮了揮手讓元祿將她扭了出去。明繡從她進門時矇住頭臉的樣子猜到,她應該是想隱瞞身份,想要低調行事。可是外頭白芒芒的大雪一片,這姑娘偏偏要穿著黑色的鬥蓬,簡直是純白世界中的一抹黑,想要不引人注目也難,這個想要隱藏身份的舉動,真是傻到家了。

元祿一聽明繡這話,眼睛一下子笑了彎起來,毫不客氣的看了於舒豔一眼,動作粗魯的拉住她的鬥蓬帽子,狠狠往後拉了幾下,脖子處繫著的緞帶子應聲而斷,鬥蓬一下子被元祿抓在手上。

於舒豔剛覺得捂在自已臉上的那隻手放開,能喘幾口新鮮空氣了,可接著脖子又是一陣火辣辣的劇痛,被元祿這粗魯蠻橫的動作一扯,那脖子也被勒出了一條紅印子,她嘴巴剛得了空閒,立馬就叫馬起來:“放開我,你不過是個閹人,敢這麼對我無禮?”她罵完之後深怕元祿又將她嘴堵上了,又狠狠轉頭嚮明繡放狠話道:“葉明繡,你敢這麼對我,休怪我將你的秘密抖露出去!”看樣子明繡之前說的話,她是沒有聽進去了。

不過這樣也好,明繡彎了彎嘴角,看也不再看她一眼,直接揮了揮手。元祿見明繡表了態,而且這女人也確實夠缺心眼兒的,太子妃之前已經說過她有謀害之心了,現在更是大張旗鼓的喊出這種話來,不是更落人口實麼?想到這兒,趁著帶她出去的功夫,元祿又狠狠在她胸口用指甲掐了一下,這下子差點兒沒差於舒豔的眼淚給痛出來。

元祿也不客氣,一隻手將她手反剪了,一隻手還狠狠在她後背推了一把,等出來時,外頭還等著一個約摸十五六歲的小丫頭,看起來很是有些著急的樣子,裡頭院子雖然隔得遠,不過明繡大門口只用紗縵擋住外頭的風雪等,屋裡的聲音就傳到了外頭,被這丫頭聽得一清二楚,當下有都差點兒嚇白了,於舒豔一直說自己有太子妃的把柄在手上,而且這事兒又不是十分光彩的,因此只帶了她一個心腹丫環出來,現今出了這麼大的事,不要說隱瞞,也不是她一個小丫頭能解決得了的了。

看到自己家平日高貴冷然的小姐被那公公這麼糟蹋著,那丫頭臉上只能露出心疼之色,不過她可和於舒豔不一樣,她是土生土長的古人,知道這些太監平日最恨的就是自己身體殘缺,而於舒豔竟然敢在這一點上頭對人家不敬,簡直就是刀口上撒鹽,這些太監平日又最是陰陽怪氣,性格扭曲,而且這又是人家的地盤,這於舒豔不是自己找死更何況別看這些太監平日看起來只是侍候人的工作,不大起眼,大周王朝也沒聽說過太監掌權的事情,不過須知一句古話說得好,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同主子說話容易,因為這些主子們一個個都會顧及一些表面上的身份,可是這些太監卻不會管這麼多,人家就是做得再缺德,可那不是人家只是一個奴婢,沒見識麼?

“小姐……”小丫頭迎了上來,卻被元祿陰測測的一個眼神看得打了個冷顫,她站在雪地裡頭等久了,本來心裡又害怕,之前聽到於舒豔的說話,又怕太子妃賜了二人死罪,幸虧太子妃沒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