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送她一些花種,試著可以用異能大肆栽種一些,可是後來發生一些事情,她也早就忘了個乾淨。

現在見著這花兒,忍不住又想了起來。這花朵不是名字,每朵開得足足在碗口般大小,花瓣層層疊疊,香氣濃郁而又馥雅,顏色除了豔麗的紅色之色,還有稍淺些的桃花色,隨著微風輕輕一吹,花朵搖曳生姿,盪漾出漂亮的風情來,使她一瞧得有些入迷,忍不住蹲下龘身子湊近小臉聞了聞。

周臨淵望著她的動作,一向如蒙上冰寒的眼睛裡悄悄化開,露出溫柔來。見她微微閉著眼睛,小巧的鼻子輕輕抽動了兩下,嘴角邊露出若隱若現的梨渦來,雖然花朵嬌媚美麗,可是在他眼裡,那精緻的人兒卻是比花還嬌豔了三分。

“繡兒喜歡這花?”

明繡被他這一問,才回過了神來,看著他點了點頭,眼睛裡露出一絲歡喜,有些好奇的問道:“這花兒叫名字?我以前沒見過,種得真好!”

周臨淵見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徹暇,那眼珠兒如上好的寶石般,比那花朵要吸引人得多,兩人一就在花埔邊停了下來,懶洋洋的說了兩句話,渾然忘了裡頭還等著一位想要求見的葉正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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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站得久了,華筳居里頭侍候的人總是瞧見了外頭的一群人,接著裡頭就是一陣騷動,沒一會兒功夫周臨淵面前已經呼拉跪了一地的人,那些人臉上都帶了些惶恐不安,深怕周臨淵責怪等人怠慢了,連人已經到了門口居然都沒出來迎接。

華筳居里除了一些侍候的丫環婆子之外,大部份都是太監,明繡在周臨淵太子府裡住了這麼久的日子,平素裡也就最多隻見過元祿以及元本兩人,現在見地上跪了二十多個人,除了五六個婢女以及三個婆子外,其餘的竟然全都是太監,出來時動作雖然麻利慌亂,可是身段卻似般扭捏,聲音也都尖細,臉上白淨須,第一次見著這麼多宦官,明繡也是看得有些眼直。

周臨淵確實心裡多有不滿,臉上自然就帶了幾分顏色出來,看得那華筳居的人總管太監又是一陣害怕,連忙率先請罪:“殿下到了也沒人通報一下,讓奴婢等人沒有及時請安侍候了。”

他這話雖然是請罪,可是隱隱有想要將這事兒推給別人的意思,元祿兩人一聽這話臉就綠了,連忙有些惶恐的看了周臨淵一眼,雙腿一軟都跪下在了地上。誰都太子殿下不喜用宦官,誰知這次卻破天荒的挑了元祿二人跟在身邊侍候,卻摒開了一些有品級的大太監,令得這些人心裡嫉妒又眼紅,可是卻又不敢去多嘴,這下逮著機會雖然不好,可也總想將別人也拉下水。

周臨淵眉頭一皺,白玉雕刻似的俊朗臉孔猶如蒙上了一層冰寒,他雖然也不見得多看重元祿二人,可是畢竟是追隨在身邊的,俗話都說打狗要看主人,這些太監勾心鬥角心裡不平衡是他們的事,可是身邊的人卻是容不得別人去多嘴,因此冷笑了兩聲:“本宮要去哪兒還要通知你這奴才不成?”

那太監總管聽他這話心裡暗叫不好,一時嫉妒被豬油蒙了心說了話,因此有些害怕,連連叩了好幾個響頭,大熱的天裡本來背上也嚇出了一身冷汗:“是奴婢嘴拙說錯話,殿下恕罪。”

“我瞧華筳居的人怕是日子過得舒坦了,平素裡外頭沒人守著也就罷了,連院子裡侍候守門的也沒有,要你們這些奴才有什麼用?”

他這話說得有些重了,再加上他冰冷的語氣,眾人自是能聽出他話裡的不滿,都齊齊抖了抖,雖然心裡暗暗叫苦,這大熱的天,真要在外頭站上幾個時辰,怕是不中暑也得脫層皮去。但是想想卻沒人敢辯駁,這事兒本來也是下人失職,只是大家都想著華筳居平素裡沒人,又沒人侍候,這些下人平素裡也很是清閒,自然怠慢了些。

現在聽著周臨淵這話,好似有心想整治眾人,這幾人都有些拿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