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要親自扶他,這老頭子還敢出口教訓的樣子,就足夠讓人心裡猜想這老頭子究竟是何方神聖了。

周臨淵也不管這些人心裡頭的胡思亂想,既然鄭老道不用他扶,另一輛馬車裡他媳婦兒還等著他去扶呢,一邊開啟了車門,看到馬車裡母子倆都笑吟吟的模樣時,周臨淵愣了愣,還沒伸手進馬車時,旁邊已經有人怯生生的遞了東西過來:“殿下,這是春華讓奴婢送過來的披風,怕風大,吹著了太子妃與皇太孫。”周臨淵點了點頭,隨手將東西接了過來,這才遞了一件披風進去,看明繡小心的給兒子披上了,畢竟周瑞寧年紀雖小,可好歹也是隆盛帝親口賜封的皇太孫,如果衣衫不整走了出去,雖然這被脫衣裳並非他所願,但要落在一些無事生非,生恐沒事兒讓人表現的御史眼裡,又是一條衣容不整的罪名了。

明繡牽了兒子的小手,先讓周臨淵將他抱了下去,正要扶著周臨淵下馬車時,周臨淵已經將手裡的東西抖了抖,展開時已經是一條薄薄的鬥蓬,一下子將她裹在了裡頭,明繡只覺得腰間多了一隻手,頭重腳輕,已經被人抱了起來。莫名其妙被人矇頭罩住,明繡掙扎了兩下,也掙不過周臨淵的力氣,只是有些不滿的隔著薄布料拍了周臨淵一下,放低了聲音,悶悶的道:“臨淵哥哥,你幹什麼?”

看媳婦兒還有打人的力氣,周臨淵心裡鬆了口氣,顯然也是怕她蒙在鬥蓬裡被悶著了,輕輕將鬥蓬掀開了一絲fèng隙,給她留了個喘氣的空間,這才轉頭藉著被鬥蓬攔住的地方,輕輕在她嘴上吻了一口,看明繡掙扎不已,這才略有些遺憾的將她放了下來,替她整理了一下頭髮,這才淡淡解釋道:“你臉上還有掌印,不能被人瞧著了。”畢竟是身為太子府的女主人,如果被下人們瞧見她臉上的巴掌印,往後明繡在下人們心底的威望,會一下子掉落千丈,畢竟如果太子妃臉上的巴掌印被人瞧見,下人們心裡總會胡思亂想,敢打太子妃的,除了世間上比她還要尊貴的隆盛帝與皇后之外,就剩周臨淵了。

這樣一來,不管真實情況是怎麼樣,總會讓人浮想連翩,太子妃是不是失了寵,周臨淵不想要明繡多出些麻煩,因此這才準備將她一路抱回院子裡。明繡聽完他說的話,心裡也明白了些,點了點頭,將鬥蓬把頭遮住了,雖然這盛夏時分還披著鬥蓬看起來有些奇怪,可是再奇怪,也比丟臉或者丟威信來得要好得多,幸虧門口處春華早已經讓人準備了小轎子等著,一進太子府後門時,明繡抱著兒子坐了上去,等回了自己院子,進了房間時,這才鬆了口氣,將身上的鬥蓬脫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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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侍候的人就留了平日貼身侍候的四個大丫頭,周臨淵沒跟著回來,先是安頓鄭老道住在了自己以前未大婚時住的地方,暫時給他當做住所。明繡強撐著疲憊的身子,先是哄了兒子回屋去沐浴更衣,母子倆經過一下午的擔憂與焦急,渾身冷熱汗交替,此時乾透了粘在身上,都十分的不適。

哄了兒子回去之後,明繡自個兒也泡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輕薄舒適的單衣時,這才軟軟的靠在了榻子上頭,只覺得今日的一切就如同作夢般,摸了摸被打的臉頰,初時被打還不覺得臉有多痛,只是過了這麼長時間,才覺得臉龐火辣辣的疼得厲害,連忙命人去窖裡打了些冰塊過來,弄成碎塊拿小袋子包住了,放在臉上,這才疼痛覺得緩解了些。

忙了這麼大半天,明繡一邊是受到驚嚇之後有些頭暈腦漲的,一邊又心疼著兒子,想著鄭老道的事情,以及還有話要與周臨淵說,直到此時,才看到春華沒在屋子裡頭,她拿袋子捂在臉頰上,有些困難的開口問正替自己捏著肩膀的丫頭:“春華呢?”

那丫頭手上動作不停,力道輕重有加的替明繡揉捏著,聽到她問話時,猶豫了一下,有些恭敬的回答道:“回太子妃,春華未時回來之後,好似有些不妥當,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