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這人是心狠手辣又手段陰冷,可是於舒豔這人應該是進不到他眼內,就算是他要出手,也用不著如此大費周章。想來想去,明繡也有些想不明白,皺著眉頭思索的樣子,看在早就已經盯了她許久的周臨淵眼中,不由覺得可愛得緊,聲音放柔了些問道:“繡兒在想什麼?”

聽他問話,明繡下意識的就忘了自己之前決定進行的單方面冷站,微微皺眉有些不解的回答道:“我在想於舒豔的事情。”她說完,才發現自己之前正在生周臨淵的氣,還沒原諒他呢,可是這會兒都說過話了,自個兒在想事情沒設防,下意識的就回答了出來,現在再同他嘔氣,就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些,不由又是鬱悶又是無奈,反正都已經說過話了,她索性將自己心裡不明白的地方提了出來:“於舒豔不過是個侍郎的女兒,如今於光左都已經貶了官職,父皇怎麼會突然想著要將她賜給袁林道?”畢竟於舒豔和葉世煥之間的‘愛情故事’鬧得太大,隆盛帝此舉實在是出乎眾人意料之外,明繡有些想不明白,她這段時間因京裡動盪不安的原因,常常足不出戶,對於外邊的事情也不準下人們多加討論,太子府的奴婢一般嘴巴都嚴實,因此對於訊息自然就沒那麼靈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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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臨淵看她可愛的樣子,忍不住一把樓了她坐到榻子上,感覺明繡身子僵硬微微有些抗拒,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已經狠狠瞪著他,他不由有些失笑,親了明繡一口,將她鎖進懷中,兩人一併半躺進榻子裡頭,他拿了把扇子替明繡搖著,看她拼命掙扎不休的樣子,這才說道:“別動,我只是想抱著你而已。”他說完,果真手沒有如平時一般亂摸,而是十分規矩的放在了她腰側,明繡擔驚受怕半晌,看他果然是很老實的樣子,這才微微鬆了心,身子雖然緊繃,不過卻也沒有再掙扎,她渾身痠疼不已,就這麼掙扎著也是有些吃力,因此安靜的躺在他手臂上頭,聽周臨淵聲音清冷的解說道:“於氏這人簡直是腦子不太夠使,估計她爹孃生她時將這女兒缺了些什麼。”周臨淵一開口就是人參公雞,明繡張目結舌,第一次發現周臨淵說話還是滿毒的,不但說人家腦子不好,擺明就是說她有病的,而且還說到人家爹孃身上去了,她忍不住有些想笑,於舒豔缺了什麼?她可不就是缺了根筋嗎以為來到古代就是她自個兒的天下了,可惜沒瞧準這時機,要知道古人自有古人的法則,這時候皇權比天皇老子還要大,規矩多如牛毛,一個不小心就被打入異類,而她偏偏還這麼高調,她不倒黴,誰倒黴?

“之前父皇因江浙一帶的事情煩心時,你提出了開個賭館的建議,解了父皇燃眉之急,如今賭館生意不錯,養上一支海軍是綽綽有餘,甚至就是將西南軍壯大一些也是可以的,如今大周朝大江南北的,這賭館也都開了起來,你也是將這賭館全交到了父皇手上,一點兒也沒有自個兒的私心。”周臨淵眼睛裡有些感慨,看著明繡,帶著些驕傲與寵溺感激之色,明繡做這事兒,一切都是為了他,不管是建賭館,還是到最後表面掛名,可是後頭一切不對利益動心全交給隆盛帝的舉動,都讓他心裡暖洋洋的,這些事件件都說明了明繡對他的心意,如果不是愛他深,又怎麼會拋著自己的名聲,開這樣一個於女兒家有礙的賭館?

這一點其實是周臨淵有些偏激了,可是情人的眼裡,對方的優點被無限放大,那缺點自然也可以忽略不計,甚至可以轉變為可愛的地方,明繡雖然以前也做過生意,可是這時在周臨淵心裡,自然她開賭館的事情,就變成她犧牲頗大,一切為了他的樣子。明繡聽他說話語氣又變得更溫柔了些,抿了抿嘴兒,也不去辯解,只是臉蛋略紅的聽著他誇獎的話,微皺的眉頭也略微鬆了起來。

“這事兒原本已經不關咱們的事兒,你能清閒下來不管那麼多事,過舒心一些也好,父皇自個兒即能賺錢又能放心,算是兩全其美了。”周臨淵突然說起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