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們說起來好像滿有意思的,這田螺是什麼?”

“明兒去,您不就知道了?”周臨淵聽隆盛帝發問,眼睛微微一閃,接著就以他特有的冷淡方式回答。

果不其然,隆盛帝一聽他這話,再看到他這副冷淡的表情,雖然沒有不耐煩,不過連解釋都懶得解釋,顯然這比不耐煩更加能撩撥人的怒火,隆盛帝一大早的,就中了這臭小子的計,不但清早時吹得冒鼻涕泡,中午時被蚊子咬得滿身都是包,下午時被曬得頭昏腦漲,險些身上被太陽熬出油來,要不是躲得快,如今甭說坐在馬車上,估計早已經癱在車子裡頭,哼哼唧唧了,現在又看到他這麼冷冷淡淡的樣子,不由有些惱羞成怒:“臭小子,我問的是繡兒,又沒問你,誰要你來回答?”

“那河邊就是河邊,抓田螺就是玩兒,反正沒您的事兒,就我們幾個去,您問了也是白問,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周臨淵聽隆盛帝這麼一說,眉頭輕輕挑了挑,眼睛裡露出一絲小視之色,將隆盛帝心裡那絲不服氣挑了起來皇帝陛下顏面重要,又被自己的兒子小瞧,聽他說起抓什麼田螺,還暗嘲自己不敢去抓,只能眼睜睜的瞧著,這簡直是赤o裸的打臉,瞧不起人啊隆盛帝不服氣了,什麼事情兒子能做的,他卻不能做,因此揚了頭,倔著表情:“胡說八道只要去河邊抓田螺,我為什麼不能去?你們既然能抓得,我自然也能抓得,別小瞧你老子”

皇后嘴角不住的抽抽,眉頭跳了跳,只覺得自己丈夫好似出宮之後,一旦遇著兒子,好似突然間智商直線下降,宮裡頭那個英明果斷冷靜異常的隆盛帝哪兒去了?如今他這模樣,簡直和一個鬧脾氣不肯認輸的小孩子沒什麼區別皇后扯了隆盛帝好幾下袖子,想勸他冷靜一些,誰知皇帝陛下卻是一轉頭:“別拉我衣裳,我就不信了,這臭小子能做的事情,他爹我還不行?不就是在河邊玩下水麼,有什麼難的?”皇后看著明顯已經聽不進自己的話的皇帝陛下,眼角抽搐了好幾下,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旁邊周臨淵又輕描淡寫的火上澆油:“父親說得是,之前倒是兒子放肆了”這句話更是堵死了隆盛帝的後路,看著丈夫臉上得意洋洋的樣子,皇后沉默了半晌,幻想起一向高高在上的隆盛帝滿身泥水泡在河裡的模樣,嘴角不住的抽了抽,旁邊隆盛帝還是志得意滿的樣子,皇后心裡無奈的嘆了口氣,她已經盡力了,是這位主子自個兒不領情的,只是皇帝陛下,這可不是您想像中那樣,只是坐著船在河上飄一會兒,自有人下田裡摸了東西給您洗乾淨收拾妥當了送到面前來一想到明兒的情景,皇后一陣糾結,乾脆別開了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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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路爭吵,明繡心裡忍著笑,看得出來周臨淵是有意無意的在引著隆盛帝入圈套,而原本一向冷靜理智到極致的隆盛帝卻也是有心配合故意上當,也許是出了宮的原因,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有心想放下架子,好好真真渡過這來之不易的公休假,對於周臨淵偶爾的放肆,他也極大度的容忍了,明繡不相信他瞧不出來周臨淵如今是在給他下絆子,不過既然能答應得這麼慡快,想到雖然下河有些不雅,不過都是些自己人,也沒人去計較那衣著妝容有失,因此這點小事,也無傷大雅,更何況明繡自己也想看這位一向嚴謹的公公,滿身狼狽時是什麼樣子,看周臨淵開口了之後,這才沒再多說什麼。

很快的,越過了好幾個小別墅之後,葉家最上頭佔地非常廣的一片面積的院子,就已經近在眼前。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道路兩旁的小亭子裡宮燈已經有人點上了,微風輕輕吹拂,那燈籠也輕輕搖晃著,燈火跟著晃動,不過隔幾步路就有燈火,因此將這條寬闊的道路照得通明,只是兩旁樹叢裡已經是一片黑暗,耳旁響起蛐蛐青蛙的鳴叫聲,以及馬兒的腳蹄聲,和馬車輪子滾動的聲音。

陳大娘等人早就已經在門口等了好幾個時辰,連晚飯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