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過完孩童時期的人一般,小黑經過了柔弱小貓的歲月卻是如順風在長一般,好像一天一個變化,這時候明繡可不敢再認為它只是一隻小貓了,瞧著這身板都趕上雄壯威武的小黃了,好像是一隻小貓放大了好幾倍一般,兩隻綠寶石似的圓亮眼睛,滑身皮毛猶如上等的絲綢一般水靈靈的,動作優雅而又危險,整日裡關在小院的活動已經不再能滿足它,平日裡必定有一段時間要在山裡頭晃盪一個時辰。明繡有時候瞧它趴在地上盯著牲口棚的眼睛都有些犯怵,有種莫名的冰冷而又嗜血的感覺。

只是它也總是盯著圈裡頭,也沒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動作。而且一瞧見明繡的時候,比小黃還要狗腿,搖著尾巴吐著舌頭,熱情的跑過來圍在她腳邊。要不是瞧它長得一臉貓樣,明繡都會懷疑它是屬狗的,小黃那比它要稍微高大些的胳膊腿還跑不過它,動作迅速的跟一道黑色的閃電似的,為此,小黃還吃了不少的醋。

原本哥倆好的兩東西,反而在明繡出現時,都隱隱的有些較起勁兒來。

每到這個時候,明繡就責怪自己想得太多。雖然小黑這貓長得有些“龐大”,可自己也不能因為它的身體“缺陷”而嫌棄它啊抱著愧疚的心情,好似懷疑它會吃自己養的雞鴨等物,都有些對不起它一般,每每瞧著它純淨得猶如一片湖泊似的眼睛,都忍不住摸摸它油亮順滑的黑色皮毛,因此對它反倒更加好了一些。

小黃自作孽帶回了這個“情敵”,這些日子反而有些悶悶不樂。

明繡可沒辦法了,這哄了西家顧不上東家,喜歡了甲就忽略了丁,只得每天盡力做到兩者平衡。

等到家裡的小牛已經能自行走動之後,明繡乾脆都交給何翠翠去打理,自己將身體調養得稍微好些之後,這才下山去找了平素合作的窯窖,將之前就畫好的圖拿了出來,跟師傅一陣討論之後,將自己的要求設想等都告訴了他。

這個窯窖雖然規模只是一個規模十分小的農場,不過這裡的老師傅手藝十分的地道,這一行做了幾十年,經驗也很是豐富,燒出來的瓷器精美而又勻稱,最主要的是這窯窖就是這老師傅自己所開的,因此接到生意時做事也十分賣力,比一般窯窖老闆那種鼻孔朝天的氣勢令明繡心裡舒服許多。

兩人合作許多次,都已經互相有些瞭解對方的需求,這位姓吳的師傅二話不說的就將她手裡的圖案拿了過去,仔細的觀察了許久,嘴裡不由嘖嘖稱奇。

這小姑娘每一次都能令他感到稀奇,他從學徒時代開始在窖裡工作就已經有好幾十年了,燒過各種各樣的物件,有些就是比之達官貴人用的也是毫不遜色,可是自豪的說,他這幾十年的手上工藝不是白做的,以前一直都是覺得自己燒的陶器新穎別緻,有些則是豪華奢美。

可是自從這小姑娘第一次要求合作陶子碗等,就讓他眼前不由一亮,她所畫出來的圖案燒出來之後不光是使得陶器更加大方,而且這燒窖的活兒她竟然也懂得了一些,給他提出了不少製陶方面的秘技。

初時這位吳師傅還有些半信半疑,可是經過她的秘方所燒出來的陶器確實比之前按自己從師傅那裡學到的方法燒出來要白亮許多,連一隻普通的碗也似如上好的白玉做出來一般,而且用她的方法做後,陶碗表面十分光滑,陶質細膩,不再如以前的青花碗一般,就算技藝再好裡頭也有一些小疙瘩,雖然不影響使用,可是瞧著總是不太美觀。

要不是這麼些年這位吳師傅自己出師開辦窯窖,接觸了這一行許久,現在怎麼說也能算得上老一輩的人物,恐怕也會懷疑是不是師傅在教自己時留了一手,可是這時市面上的陶器確實沒有明繡教他燒出來的方法後那麼優質,因此也不敢再小看這位姑娘。以前他覺得這些小瑕疵無所謂,因為大家燒出來的陶器都是這麼回事,手藝再純熟的大師燒出來最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