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進到屋裡去,反倒略有些擔憂的問道:“仲嬤嬤,太子妃如今還在睡覺?奴婢看太子妃最近好似瘦了許多呢!”

仲尤二人一聽這話不由點了點頭,看夏晴被明繡賞過板子打發到外頭做了粗使工作,可如今問起明繡的身體來還如此關心,不由都暗歎這姑娘真個有情有意的,自己哪天在主子面前替她說些好話,也免得她仍舊繼續做著這樣辛苦的工作。

兩人低頭看了眼夏晴的小手提著那沉重的木桶,顯得不勝嬌弱的模樣,心裡都不由有些同情,態度自然也放得軟了些,有些感嘆似的答應了一聲:“難為你還個有情意的!之前只受了你那幾個好姐妹連累了。”仲嬤嬤一邊看了眼屋裡,可屋子寬敞在外頭哪裡能看得全,只模糊的看到內室門口處簾子放了下來,裡並沒有沒有要叫人的動靜,知道明繡還在昏睡,沒有醒來,因此大著膽子同夏晴寒暄兩句:“太子妃這身子也不知道怎麼了,昏睡了這麼長時間,每日也吃不下睡不著的,整個人瘦了許多,要再這麼昏睡下去,恐怕身子受不住,還得要找個太醫過來瞧瞧。”

夏晴目光微閃,得到令自己心安的答應這才又放了些心,看仲尤兩個嬤嬤一臉焦急的模樣,她不由彎了彎嘴角,又看了旁邊四個看她目光有些不善的丫頭,她知道這些丫頭怕自己又回來搶了她們的差事,可心裡卻絲毫不介意,甚至抿嘴朝她們笑了笑,這才找了個由頭趕緊提著冰桶進了屋子裡頭。

屋裡安靜異常,她一邊恭敬的提著桶向屋角的冰桶走去,悄悄的藉著換冰塊的姿勢,看了眼內室的情形,那寬敞異常的內屋裡頭垂著簾子,瞧不太清楚,可依舊能借著內室幾扇開著的窗戶,能看到屋裡明繡正睡在c黃上,連動也沒動一下,顯然睡得很香,屋裡一派寧靜安逸的情景,她這才眼神閃了閃,認真的將冰塊放進鐵桶裡頭,又將裡頭剩餘的小冰拿了出來,順便問裡頭的冰化的水也倒了出來。想了想,又提了這些沉重的木桶,靠近了內室邊一些,在外人看來,她做這些動作,只為了想讓明繡睡得更加冰涼舒適一點而已,仲尤兩個嬤嬤探頭進來看了,心裡不由又一陣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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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下了冰塊夏晴也不再逗留,趕緊拿了木桶走了出來,同仲尤兩個嬤嬤又寒暄了幾句,只渺渺幾句話也她們說的多,夏晴聽的少,平日她就這麼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因此倒沒人如何覺得詫異,兩人談性雖濃,不過嘮叨了一陣,心裡好受了許多,又怕周臨淵等下突然過來,因此說了幾句也閉口不再多言,看著夏晴嬌小的身子提著一個碩大的木桶往外頭走去,果然沒多久,周臨淵就已經過來了。

他每日這個時分前後都得要過來一趟,好似掐著時間,算準了夏晴剛走他就會過來,兩人剛好錯開一般,仲嬤嬤同旁邊的尤嬤嬤看了一眼,壓下自己心裡這種奇怪的感覺,連忙上前向周臨淵請了安,看他進了屋裡,這才又趕緊將門給攏上,不敢看屋裡的情形。

明繡聽到周臨淵熟悉的腳步聲,這才鬆口氣睜開了眼睛,她從夏晴進來時就一直醒著能感覺到那姑娘若有似無瞧向內室的視線,更怕被她發現鄶端倪,身子僵硬得不停,幸好她沒停留多久就走了出去,沒多大一會兒周臨淵就進來了,這人渾身氣場強大,剛走進來就能感覺到他,明繡這才翻過身來,看到真他時不由鬆了口氣坐直身子。

“你來了,我可真要憋死了。”她心裡慌得沒法說,這沒有睡意硬得給躺在c黃上,那種感覺可真要把人生生逼瘋,原本屋裡放著冰桶應該十分涼快的,可她心裡靜不下來,越來越覺得悶熱得厲害,不由撈了旁邊的扇子,狠狠的給自己搖了起來。

“胡說八道,這種晦氣話以後可少說為妙。”周臨淵難得對她皺了眉頭,見她一副心慌不安的模樣,心裡又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連忙接過她手裡的扇子替她搖了好幾下,又扶著她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