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這些,想起以前自己和珠兒等帶同於舒豔就得罪過太子妃一次,這一次更是得罪得死了,人家也沒真計較過,只是讓這位公公懲戒一番罷了,心裡難免對明繡生出一些好感來。

看這丫頭被那太監一瞪就退縮了,於舒豔氣得臉色發白,她之前在屋裡被元祿脫了鬥蓬還並不覺得如何,甚至那鬥蓬沾了雪水披在身上也不甚舒服,她穿越過來之後過的是官家小姐的舒適日子,吃飯睡覺都有人侍候,雖然沒多長時間,可卻已經習慣了這樣舒適的生活,可沒想到剛一被扭出那屋裡頭,外頭的風雪就跟刀子似的割在她身上,凍得她臉色青白,手腳一下子就麻木了,連話也說不出來。

元祿可不管這些,直接讓那陪著小丫環站在風雪裡頭,凍得快縮成一團的小太監,吩咐道:“去讓人準備板子,記得好好給下頭吩咐了,這於氏冒犯太子妃,太子妃仁厚,不願取了她性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可不能逃!”元祿看了手上已經凍成一團的於舒豔,一邊朝小太監意有所指的笑了笑,就見那小太監答應了一聲,抖了抖身上的雪花,雙手互相攏進厚厚的棉衣袖口裡頭,看了於舒豔一眼,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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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手遊廊邊還等著的一些婆子丫頭們都往這邊看了過來,於舒豔只覺得自己羞憤欲死,越想越覺得自己現今這副模樣簡直是明繡害的,走廊下頭已經有機靈的兩個太監趕緊拿了件厚厚的皮毛鬥蓬過來替元祿披上了,元祿這才將手裡的於舒豔遞給兩個小太監拿著,自己將鬥蓬系實了,這才鬆了一口氣,感覺渾身都暖和起來了,才笑道:“將這個賤婢帶到外間院子去,讓人好好觀禮一下,免得汙了太子妃院子。”

兩個小太監答應了一聲,提著毫無反抗之力,凍得滿臉青白之色的於舒豔就往外頭走,想了想轉過頭,有些討好似的衝著元祿笑道:“元公公,這於氏心腸歹毒,不如您也一道去瞧著,以免下頭少了分寸。”太監是侍候人的工作,最會察言觀色,元祿就是隻露出一點點對於舒豔的不滿,人家也能瞧在眼睛裡頭,討好的想邀他一道觀禮,元祿笑著罵了這兩小太監一句:“你們這兩個小兔崽子,倒慣會哄我了,就怕太子妃的口令讓人持行錯了,還想推到咱身上來。”話雖這麼說,元祿看著那兩個賠笑不已的小太監,想了想,心裡確實是想看於舒豔受刑的樣子,依舊是點了點頭:“這也行,咱去稟了太子妃,也一道要去讓人好好教導這賤婢一番!”說完趕緊進屋裡去了,沒多久,這才又緊著鬥蓬笑容滿面的出來,顯然是明繡同意了他這要求,於舒豔只覺得自己渾身如墜冰窖,冷得手腳都失去了知覺,心裡卻越發恨明繡不止,認為她是特意讓人要看自己笑話,一點也不顧念大家都是穿越同行之誼。

不管於舒豔心裡如何的羞憤與恨意滔滔,她仍舊是被人架了出去,雖然照著她大家閨秀的面子,因此太子府的人並沒有剝了她褲子打,但是也沒輕饒了她,聽到元祿話裡的暗示,想到此人歹毒的心思,打的人都是下了狠手的,元祿更是陰損的讓人在她衣裳裡頭墊了塊磚頭,這十個板子打下去,當場於舒豔就昏了過去。

路上元祿也並沒有讓人準備了轎子或其他送她回去,反倒是大張旗鼓的就這麼讓她的樣貌曝露在百姓們眼下,沒到於家時,這件事就已經傳得滿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並且知道這於氏大膽包天,沒有教養的跑到太子府,想要謀害太子妃,十分沒有頭腦的還想讓太子妃將下人給撤了去,這不是腦子有問題嗎?百姓們因為這段時間雙色球的原因,對明繡這個太子妃還算是有好感,一路跟在後頭,到了於光左府上時,一看到外頭圍著看熱鬧臉露不屑的百姓們,以及滿臉寒霜看起來十分不滿的元祿公公,再加上看到自己一向如掌上明珠般疼著的女兒成了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當下於光左的妻子羅氏就昏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