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繡心頭一跳,裝作若其事般的伸了沒被他抓住的手拍了拍臉頰,她感覺到臉蛋上頭炙人的熱度,心裡又突然覺得彆扭了起來,臉頰上的熱度好似也傳染到了手心上般,被周臨淵握住的那隻手好似也被燙了一下,忙不迭的想要將手抽出來,只是那隻手卻是被周臨淵握得死緊,任她樣也拉不,見少年又皺起了眉,深怕他又要著人請大夫,連忙找了個藉口解釋道:“剛剛在這邊坐得久了,也許是太陽大了些,被曬了吧。”

周臨淵聽了這話眉毛並沒有鬆開,反倒是又皺得緊了些:“雖然湖邊涼,可也在外頭別中暑了。”說完又低頭對跪在地上的丫頭們罵道要是下次再出現這樣的事,你們也給我在太陽下頭曬到中暑再說!”

丫頭們顫抖著答應了一聲,這才被明繡叫著站了起來,神色間雖然勉強維持著鎮定,可是眼睛裡頭卻帶了些害怕,連忙都拿了扇子趕緊給明繡二人扇起風來。

明繡享受著眾人周到貼心的侍候,可是卻有些坐立不安,早就已經有機靈的人又搬了椅子,那俊美的少年卻已經不顧形象的躺了上去,一邊被人侍候著擦了手,一邊拿了塊糕點喂進嘴裡,拍了拍身邊空餘的椅子,示意明繡坐。

這些日子以來雖然說是為了她安全著想,不過在王府裡關得太久了,周臨淵平素又忙,兩人也難得見一次面,天氣已經漸漸有些熱了,周臨淵還穿著好幾層朝服,白玉般俊美的臉孔上頭已經飛起了兩朵紅雲,整個人散發著若有似的媚意。大熱天的剛從外頭,他眉宇間也帶了些疲憊,明繡心裡一軟,從一旁搬了凳子坐到他身邊去,想著葉明俊身邊還有人盯梢的事情,有些坐不住了,連忙問道:“我哥樣了?”

周臨淵好不容易回到府裡見她一面,心裡早就想她想得狠了,結果這姑娘一開口就是問她哥哥樣,全然沒將他這跑腿的放進心裡,忍不住有些酸澀了,故意摸著嗓子咳了兩聲,明繡奈的從一旁石桌上頭放著的茶壺裡倒了杯涼茶給他,又乖巧的拿了扇子不停的給他搖了好幾下,見著他飽滿的額頭上晶瑩的汗珠少了些,才又開始問道:“你先告訴我吧,不然我心裡放不下。”

見她臉上真有些著急了,周臨淵這才沒有再賣關子,俊臉上也不再是懶洋洋的模樣,反倒是正經了些,一把坐起身來,望了明繡好幾眼,瞧得她渾身不自在了,才悠然的開口說了一句:“這件事還得從你舅舅說起。”

明繡一聽這話愣了一下,她和喬沐遠一家是早就打了八竿子也聯絡不到一塊兒的人了,名義上雖然說是親人,不過只要是認識她和葉明俊的人都,兩家人早就沒了來往,喬沐遠一家更是差點在她穿越時就將兄妹二人欺負死了,因此她想來想去,各種可能都想過,卻唯獨沒有將喬沐遠與這事兒掛上勾。

而且以她對喬沐遠的瞭解,這人縱然以前是有些會鑽營的手段,就算佔了她家以前的房產,也出不了那麼多錢,請好些人盯著她和葉明俊二人,再說葉明俊現在已經是有了功名的人,哪裡是他能隨意動得了的。

明繡開始有些不以為然,只是望著周臨淵似笑非笑的黑眸,心裡突然打了個突,腦袋一陣暈眩,想起在洛陽城還有一個鋪子,再加上半山腰的宅子以及家裡的銀錢等各種產業,怕是喬沐遠真的會打著喪心病狂的主意,僱了人害了兄妹二人,到時候她葉家的財產不就如喬沐心死時的情況一樣,全落進了他的包裡?

兄妹二人如果真如他所想的那般,被他殺害之後,難不成還有誰會為了兩個死去的人找他討回公道不成?她一開始想著喬沐遠現在已經成了這副德性,哪裡會有錢僱兇殺人?說不定旁人也是同她一般的想法,到時候兄妹二人沒有任何防備,要不是周臨淵之前派了幾個守門的護衛以及杜銘留下來,怕真是會讓喬沐遠得逞,而且任誰也不會懷疑到他身上去了。

想到這兒,明繡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