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了一件淡青色的小衣裳,還有一條金項圈,以及一條小玉帶,明繡的目光緊緊盯在這包裹裡頭,看著這東西覺得眼熟無比,連身子都有些顫抖了起來,渾身直髮冷,好不容易才支撐著沒有倒下去,指著那小項圈,聲音有些乾澀道:“春華,這,這項圈,這項圈……”她說完,站起身來搖搖晃晃走了幾步就要過去摸,那婆子卻不敢讓這些來歷不明的東西叫明繡沾上,一把動作俐落的撈了地上的東西,將包袱一裹,往後退了幾步,看明繡臉色蒼白,心裡不由有些害怕了起來,不過仍舊是強作鎮定的討好道:“太子妃,這東西來歷不明的,您還是不要沾手為好,有什麼事兒,您說奴婢們支做,哪用得著您親自動手了。”說完,這婆子將東西又重新放回地上,從那包裹裡頭將之前明繡所說的項圈給取了出來,雙手小心翼翼的託在了手上,仰頭看明繡道:“您說的,是這項圈嗎?”那金亮亮的項鍊約摸有成人雙手並在一起那麼大小,上頭做了一個精緻的小鎖,代表著長命健康,做工精緻可愛,明繡只覺得喉嚨有些發乾,眼睛裡已經閃現了水光,聲音澀澀的說道:“你瞧瞧,那鎖裡,有沒有,內務府的字樣。”她其實是想自己親自去確定,可是此時渾身發軟,她是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春華原本看著這些衣裳時就已經覺得不妙,此時聽明繡這麼問,才突然想起了什麼來,不由渾身直髮冷,身子抖得厲害,牙齒格格上下碰撞發出聲音,看那婆子滿臉尷尬的神情,有些不知所措的拿著項圈,顯然是不識字的,連忙挪了幾步:“奴婢去瞧瞧。”

她一說完,那婆子就將手裡的東西舉著,跪在地上挪了幾步,一下子舉到了春華面前,春華伸手接過了,這才伸手翻轉項圈,果然在金鎖底部最下頭,看到一個內務府特有的標誌,當下覺得眼前一黑,有些結巴道:“太,太子妃,這這,這是宮裡特製的。皇太孫,皇太孫……”

“這項圈,是元兒洗三禮時,母后親自送的。”明繡嘴唇顫抖了起來,只覺得腦子一陣接一陣的緊,喉嚨乾澀,偏偏又哭不出來,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又癱坐到了椅子上頭,雙眼有些無神道:“元兒今日穿的衣裳,是這一身嗎?”

春華看她面如死灰,偏偏強撐的模樣,心裡有些發酸,卻是認真回想了之後,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有些不敢看她眼睛。明繡突然有些尖利的叫了起來:“你不是說元兒如今在宮裡頭嗎?他的衣裳物品,怎麼會叫一個陌生人給送了回來?”

她一邊說,一邊掙扎著要站起身來,旁邊一個侍候的丫頭看她這模樣哪裡敢讓她站起來,萬一激動之下給摔著,到時太子殿下怪罪,誰也消受不起,因此都半攔住她,春華更是咬住嘴唇勸慰,雖然知道明繡這是在遷怒,不過她心裡也有些發慌,因此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正準備問要不要去回稟太子殿下時,那婆子突然有些慌亂的開口:“回太子妃,這兒還有一封信”她說完,將信舉了起來,春華一看連忙將信拿在手裡,還沒拆開時,明繡伸手就要去奪,春華見機的趕緊將信往回一縮,不敢讓她碰著。皇太孫周瑞寧的東西無故被人送了回來,人卻是沒有看見,再加上這隨行的還有一封信,怎麼看這送東西的人都是不懷好意的,既然人家不懷好意而來,這信上究竟有沒有問題那誰也說不準。春華雖然害怕,不過卻不願讓明繡犯險,因此捏著信跪下道:“奴婢冒犯了,望太子妃恕罪”她說完,自個兒狠了心將信封口撕了開來,將裡頭的信抽出來,抖了抖,也不敢去看明繡的臉,自個兒就看了起來,越看,鼻尖額頭就沁出了密密的汗水,明繡原本失去神采的雙眼,一看到這種情況,心裡更是覺得又冷又怕,朝她伸手道:“信,信給我瞧瞧,是不是元兒?”

春華並不敢將信給她,跪在地上叩了幾個頭,這才身體不停顫抖道:“回,回太子妃,是,是皇太孫,有人說皇太孫在他手上,讓您,讓您現在過去,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