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這些人個個在背後都是一樣的貨色,偏偏在人前一副清高不拘的樣子,為的就是要流芳百世,為此就是死誎也是不怕的,有好幾次甚至以死讓隆盛帝也下不來臺來,讓隆盛帝也對這些人煩躁頂透,偏偏又不能真的大開殺戒,以致往後百年被這些讀書人寫得面目全非。

連皇帝陛下都不得不退讓忍耐,更何況她一個小小女子了,明繡有些無奈,不過更多的卻是厭煩,一想到那些人的嘴臉,個個簡直跟前世時的八卦記者般,眼睛不是一般的發達,簡直要做到耳聽四方眼觀八面了,也不知道自個兒目光無人的名頭是怎麼被人安上去的,雖然最後仍舊是不了了之,不過她開賭館的事情如今依舊是不停受到言官們的抨擊,讓她有些無奈的同時又恨得牙癢癢,偏偏一時間還無計可施。

聽她說起這話時還滿含怨氣的樣子,周臨淵也知道她心裡的無奈,不由將她抱得更緊了些,他從來都沒將這些人的話放在過心上,被人奏得多了,也沒見隆盛帝將他怎麼樣,那些人動不動就將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掛在嘴邊上,明知道那不過是一句空頭話,偏偏還說不膩,以前他從沒在意過,可是卻一直忽略了明繡的感受,她被人說得多了心裡不痛快也是理所當然之事,眉頭不由緊皺了起來,心裡打定主意要給這些人一個教訓,嘴上卻溫柔的哄著明繡道:“今兒就我們在府裡頭,難得我在府裡休息,今兒就在家裡陪你一天說說話,哪兒也不去,反正沒外人,你就是披著頭髮又怎麼了,只要我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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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麼一說,明繡遲疑之後就點了點頭,點過頭之後心裡湧起一股輕鬆,也就安心的躺在周臨淵懷裡,想起之前自己問的話,後來打了些岔,此時想起又連忙催促著問道:“對了,於舒豔要自殺,難道於光左沒心疼,向父皇求情嗎?”

周臨淵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嘲弄之色:“於光左那老匹夫就是再昏頭,也好歹曾經是一名三品大員,這種關係於家滿門的事情,他還是擰得清的。更何況,於氏做了這麼多離經逆道的事情,他就是對這女兒再憐惜,折騰了這麼幾次,連他兒孫的前程都賠上了,他就是再疼女兒,抵得過兒子嗎?該怎麼做,自然他心裡是清楚的。”

於光左對隆盛帝能再向他下旨意自然是喜出望外的,他原本被貶了官職,又因女兒的原因被勒令三代人不得入朝為官,當場就已經絕望得這一輩子活著都沒了意義,本來古人活著一世,除了為了清名,也就為了自己的兒孫了,可是這一點全被於舒豔給破壞得乾乾淨淨,相當於她是將他的人生兩個意義全毀了,對於她早就氣恨得不行,又因她的事被自己以前瞧不上的南長候府蔑視,早就恨不能將這個女兒掐死,此時聽到隆盛帝願意作主,他自然樂得恭敬的答應這件事情,不但是能將於舒豔這個瘟神送走,而且說不準他這樣恭順的態度,隆盛帝心裡會重新對他生出好感,不求能讓他再重新入仕,可至少撤消聖上的那道旨意,有這麼一個希望,也夠叫他激動的了。

而對於隆盛帝擅自下旨決定了自己的人生,於舒豔自然是心裡不服氣的,她在於家被於光左等人捧著,從沒感受到封建社會的殘酷之處,也不明白皇權至上的原因,穿越小說裡頭,那皇帝的氣場再大,可是也會被穿越女折服的,人家一個個穿越在小說裡混得風聲水起,她好歹也知道一些現代的知識,也可以像男兒一番闖出了不得的事業,憑什麼要被隆盛帝一句話,就得給一個老頭兒當二奶?

她心裡覺得是因為自己開了福彩館的原因,影響到明繡雙色球的生意了,皇帝老兒肯定是聽葉明繡說了些什麼,心裡不滿所以才想公報私仇。於舒豔在得知聖旨之初,心裡滿滿的憤怒,只覺得這社會真真是黑暗到頂了,連這樣正大光明的報仇皇帝老兒也做得出來,她好歹也是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有道理要聽他擺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