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貴人都不清楚,可夏晴這樣一個小丫頭,又從何處得知這些東西?假如就算她自己機緣巧合能得到這害人之物,可她又有什麼原因來暗害明繡?她不過一個丫環,就算明繡出了什麼事,就算自個兒一時發了失心瘋真收了她,可她也不可能真當上太子妃的吧?更何況自己還真沒肖想過除了明繡之外的其它女人,連後院裡那麼多各種各樣的女人他都沒碰過,更不可能飢不擇食將目標放在這些丫頭身上。

夏晴動作很麻利的將桶裡的冰塊分別放進屋裡的冰桶裡頭,然後又極恭敬的遠遠對著這邊福了一禮,向元本打了聲招呼,這才退了出去。屋裡很快有人進來打掃乾淨了,一些侍候的丫頭等被周臨淵揮了下去,雖然在宮中已經用過午飯,可週臨淵看明繡中午吃得不多,因此仍舊讓人準備了熱飯,一邊又有人送了熱水過來,仲尤兩個嬤嬤也因身上被明繡帖下了懷疑的標籤,被夫妻倆請了出去,屋裡只留了元祿元本兩人,倒將這兩個如今的太監總管嚇得不輕。

周臨淵手指輕輕在桌上響著,看著元本一副站立不安的模樣,額頭已經湧出了黃豆大小的冷汗,他笑了兩聲,下意識的將眼睛望向屋角的冰桶,又看了明繡蒼白到有些淡黃的臉色,屋裡靜悄悄的,他敲桌子的聲音就顯得特別的響,一聲聲的接著,極有節奏的響起,就像一下子響進了元本的心裡頭,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又哪裡惹了主子不快,心裡大嘆自己今年流年不利,一會兒惹了太子妃不滿,一會兒又連太子也對他看不順眼了起來,他心裡正有些緊張間,突然聽到周臨淵開口問道:“最近屋裡的冰塊誰送的?”

元本愣了一下,沒料到太子突然開口提起了這個問題,可只要他老人家願意開口問題,那就證明情況並不已經差到他連說都不想和自己說話,元本心裡一喜,突然有些疑惑的撓了撓腦袋,這才想起自己對以前誰送冰塊完全沒有印象,現在突然聽太子問起了,心裡猜想這會不會什麼重要問題,可不論怎麼樣,也自己失職了,他冷汗一下子又湧了出來,將後背衣衫全部打溼,粘在背上十分不舒服,可這時他也不敢再耽擱,更不敢想謊言來騙周臨淵,只得撲通一下子跪在地上,狠狠叩了好幾個響頭:“主子饒命,以往誰送冰塊,奴婢確實沒有印象了,只今日夏晴送過來的,奴婢還特地問過她一番。”

他確實疏忽了,可認真算起來這事情也不能怪他,作為明繡院子裡的總管太監,他一天也很忙的,不能成天閒在這屋子裡頭,就守著看這屋裡誰進進出出,每日這院子裡頭雜七雜八的事情都歸他管著,一些通知人的事兒,或者賞罰人的事兒,現在仲尤兩人被撤了,也就全歸在他身上,他心裡欣喜兩位嬤嬤被奪權,正好太子妃信任自己,因此辦起事兒特別的賣力,想好好表現一番,成天在屋裡跑進跑出的,兩腿都快跑細了,哪裡還能注意得到每天送冰塊過來的到底誰這樣一件小事。

周臨淵緊緊盯著他,料想他在這件事情上不敢說話,又敲了兩下桌子,這才眼也不眨的問道:“你既然問過夏晴,那她說過什麼?”

元本後背一緊,就一個再傻的人這時候也該知道屋裡發生過什麼事情,但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最要緊的就揣著明白裝糊塗,如果主子想和你說,你再怎麼耍心眼兒左敲右擊也沒用,反倒惹人厭惡,只要老實做好自己的本份,不要多嘴多舌去討人厭,自然性命可以活得更長久一些。

“奴婢就問夏晴一個二等粗使丫頭怎麼過來了,她說來送冰塊的,奴婢看了看桶裡確實冰塊,也就讓她進來了。”他拼命的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節,想了想確實沒發生過什麼異樣的事情,這才點頭肯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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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前誰送冰塊,你問過沒有?”

元本一聽這話,搖了搖頭,這才想起那夏晴著實狡猾,既沒說以前誰送的冰塊,也沒說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