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臨淵耳尖的聽到前頭已經有了女子壓低聲音說話的響動,他連忙轉頭向周遊等人使了個眼色,眾人都微微提氣,如壁虎般的貼到了走廊頂上頭,神不知鬼不覺的往發出聲音處貼了過去。

漸漸的聲音離得越來越近了,可令周臨淵訝異的這裡好像說話聲並不止兩個人,夏晴的聲音以前周臨淵聽過的,並不覺得如何特殊,可這時在這樣的環境裡聽起來,竟然覺得有一種平淡得陰森的味道,另一個聲音嬌媚的,但聲音裡頭透著怨毒,還有個聲音好似有些耳熟,倒像在哪裡聽過一般。

幾人在走廊頂慢慢挪移著隔得近了,可前頭卻站著幾個護衛模樣的丫頭,周臨淵皺了皺眉,已經能看著不遠處的屋子裡點著燈盞,但在這個位置卻聽得並不清楚,甚至以他深厚的內力也只能模糊的聽到幾個字而已,顯然,這裡並不一個好的偷聽人家說話的所在,他向周遊使了個眼色,幾人又從開始來的一般,順著走廊慢慢的挪了回去,這一切動靜守在外頭的那幾個表情警覺的丫頭並沒有察覺到,等退得遠些了,周臨淵這才看了下四下無人,一下提氣上了屋頂,踩在琉璃瓦片上頭飛走著,旁邊氣息微微一變,他不用轉頭也知道周遊等人已經跟了上來。

想起之前那屋所在的位置,幾人又慢慢的挪了過去,雖然極想看看屋裡的人誰,可這時誰也不敢因為焦急而出了一點兒差錯,弄出些聲響不但使得裡頭的主使者跑掉,而且還沒看清誰。

明明不遠的路程,可週臨淵等人卻用得比之前在走廊頂挪動的時間還要多上不少,這琉璃瓦雖然漂亮,可在上頭走動卻不一件容易的事,輕易就能弄出一絲聲響,就連幾人這樣內功不俗的,也得小心異常。

好不容易來到了屋頂,周遊蹲了下身子,仔細探聽了一番,這才向周臨淵點了點頭,小心的揭開一塊瓦片輕輕挪了個fèng隙出來,屋裡的燈光一下子好似找到了出口的洪水般,漸漸洩出來了一些,外頭的陰暗使得周臨淵幾人更能看清屋裡頭的動靜,也許因為八月下旬天氣熱得令人難以忍受的原因,屋裡兩個坐著的人都將披著的鬥蓬扔到了一旁,可如此一來卻令周臨淵輕易的就看到了兩個女人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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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令他覺得熟悉的竟然袁蓉,可這女人坐在這裡並不覺得令他意外,但最令他覺得意外並且驚怒不止的,則坐在一旁另一個輕輕依靠在桌子上,穿著一襲水紅色的衣裳,因為天氣熱的原因,衣裳略有些透明,裡頭並沒有穿著單衣,若隱若現的露出身體的曲線,屁股微微往後翹起,斜口的衣襟因她的動作微微拉開,裡頭竟然沒繫著肚兜,露出胸前一方雪白蘇胸,看起來姿勢誇張,令人一看就血脈噴張的人,那人不早就不應該在府裡,而被他已經扔出府去的女人嗎?

周臨淵心裡又驚又怒,他沒料到能在這裡看到這個擺出風騷姿勢的女人,而且更令他怒火加織的,這個女人明明已經被他找了藉口趕出府門外去,可這時卻又突然的出現在了這府裡頭,他一向自認太子府被自己經營得穩固異常,但現在看來連隨便一個女人也能混得進來,更何況那些懷有異心的人?自己以往確實太過自大了些,要不明繡這一次中了毒使他加強了防備,怕自己也能輕易就被人害了。

夏晴恭敬的站在袁蓉面前,袁蓉一向在周臨淵面前表現得大氣有加而又帶著愛戀中女子羞澀之感的臉上露出一絲陰狠之色,她穿著一襲淡紫色的衣裳,坐在椅子上頭沒有如那水紅色薄紗女子般全身如沒長骨頭般靠在椅子上,反倒正襟危坐,背脊挺得筆直,露出一種氣勢來,容貌長得雖然並不如何出色,可這麼坐著卻又別一番氣勢,這時她看著眼前站得恭敬的夏晴,那微微低垂的臉,不由露出一絲冷笑,上頭周臨淵等人將她眉宇間的陰戾看得一清二楚,更皺眉,這樣一個女人他留在府裡,遲早招了禍端。

“這麼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