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的米羹等物之後,他吃奶的回數就漸漸少了下來,只是半個月下來,長得越發身子壯了一些,面板更是細嫩可愛,連精神也比以前好了不少,跟著明繡漸漸學會了更多的單字兒。

但如此一來,孩子是長得好些了,可他跟奶媽們吃奶的次數少了下來不說,而且他同明繡夫妻之間的關係更是親密,除開因血緣關係,天性裡對父母就依戀愛戴之情外,還有這些日子成日的相處下來,他在瞧著母親時,根本用不著明繡伸手過去要抱,知個兒就早早的撲了過來。

這一情況讓幾個奶孃都尷尬不已,帶孩子已經用不著她們,而餵奶的事也用不著她們,許氏和謝氏還好,只是擔心著自己二人無用武之地被明繡開除而已,而陶氏則是赤裸裸的有些揪心了,周瑞寧是她從小一手帶大的,吃的奶也是她的最多,私心裡她甚至已經認為周瑞寧應該對她最親熱,她不亞於他的母親太子妃才是,她也一心撲在周瑞寧身上,可如今的情形,看著皇太孫對她沒以前依戀了,就像生生在她心上剜了一刀,有人將孩子給搶走了一般,讓陶氏心裡比許氏二人可難受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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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二人雖然心裡擔憂,可更多的卻是幸災樂禍,幾個奶孃原本同住一間院子,可偏偏陶氏住的地方最大,因為皇太孫最為依戀她的原因,她更是時常光明正大的呆在皇太孫的屋裡,在冬季時有火龍烤著,夏季時有冰塊給涼著,日子過得甭提有多美,如果一開始大家就處於這樣不平等的地步,那麼許氏二人還有可能心服口服,可大家明明都是皇后娘娘一視同仁賜過來的,憑什麼陶氏就得獨得這些優厚?

想起陶氏平日對皇太孫愛不釋手,連她們這兩個奶孃嬤嬤輕易都抱不得一下,許氏心裡就有些不滿,正午時吃飯間,外頭太陽明晃晃的大,可外頭陶氏卻已經搬了凳子,拿著銅盆,坐在太陽下頭正在替周瑞寧搓著衣裳,神態認真又溫柔,心裡的火不由一下子就衝了起來,忍不住擱了碗出來就笑著道:“陶姑姑可真夠仔細的,對皇太孫殿下如此上心,咱們可真得稟告太子妃,讓太子妃得記上您一功了。”

陶氏聽了她這含刀帶刺的話,臉上溫柔的神色一下子消失,手上動作頓了頓,卻也不管許氏的諷刺,自顧自仔細拿了一旁的香夷子替周瑞寧搓著小肚兜,動作輕柔仔細,像是深怕弄皺了般,半晌之後才又用清水清洗了一遍。

許氏被人這麼晾了半天,心裡原本的小火苗一下子茁壯成長為參天火焰,忍不住叉了腰倚在屋簷下頭的柱子上,頭頂上的抄手遊廊給她身下打出一片陰影來,雖然還不如屋裡涼快,可至少也比在太陽下頭曬著的陶氏好了許多,許氏也沒覺得自己心裡的火消了些,這些日子明繡成日將太子抱走,她們這些奶孃根本沒有了用武之地,平日除了洗一些衣裳加照顧著睡覺之外,根本沒了cha手的地方,這些事情使許氏和謝氏心裡驚惶的同時,想起陶氏之前的行為,二人俱都認定了是陶氏是想太子妃爭皇太孫心中的地位,因此太子妃這才牽怒於她們,二人不敢怪明繡,只能將火往陶氏身上撒,平日見了她少不了冷嘲熱諷,陶氏之前只當作耳旁風一般,此時聽許氏還在不停的諷刺,終於有些忍不住了,沉著臉一下子站起身,手裡的衣裳摔到了銅盆裡,濺起一片清亮的水花,打溼了她的繡鞋。

原本說得正起勁的許氏,沒料到這一向對她和謝氏的話不理睬的陶氏卻突然發了火,看她冷著一張清秀白皙的臉,忍不住一開始嚇了一跳,隨即又覺得自己的行為被削了面子,忍不住也跟著沉下臉來,如果一開始二人之間只是過過嘴癮,並不敢大肆吵鬧的話,此時二人心中都已經跟著生出真火來。

“呦,陶姑姑還生氣了?可生氣也不能拿皇太孫的衣裳擲氣啊許氏看著陶氏變了臉色,心裡快意,忍不住更是往她心裡傷口戳,火上加油道:“更何況皇太孫是什麼身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