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一看到她,就想起當日南長候生日,就是這女人興風仲浪,非要去撒那個嬌要那個不是她能要得起的東西,還攛掇著自己兒子,讓他去和太子妃交惡,使得葉家變成了今日這副光景,一想到這些,沈氏的怒火忍不住就全往自己媳婦兒身上撒了去,一邊冷哼了兩聲,也不接姜氏遞過來替她擦臉的帕子,反倒狠狠打了她手一下,姜氏一吃痛,手裡的帕子就被扔到了地上,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起來,眼裡一副委屈之色,看著沈氏道:“婆婆何必如何將氣撒到兒媳身上?”南長候府自從發生了這一系列的事情以來,景況更是不如以前,大家心裡都憋著一團火,再加上如今葉世煥還在外頭惹事,這姜氏心裡也生出了不滿,看到沈氏還在給自己擺婆婆的派頭,再也有些忍不住了,豁出去了一般的站直了身子:“如今小叔成天給南長候府惹事兒,兒媳至今連孃家都不敢回去,公公還躺在病c黃上,兒媳也盡心侍候了,婆婆又何必如此為難?”

沈氏只覺得自己滿肚子委屈還沒說,這個媳婦兒反倒還率先開口發難,一時間只覺得怒不可遏,一下子站起身,新仇舊恨一齊湧上了心頭,想也不想右手狠狠就掄起給了姜氏一耳光,這一耳光她打的力道極大,將她這些日子以來的擔憂,以及各種憤慨全夾雜在了裡頭,打完她自己也覺得手掌隱隱作痛,看到姜氏被自己一巴掌甩到了地上半趴著,心裡不由舒心了些,這才開口罵道:“你這個賤人,當日就是你攛掇著煥兒去和太子妃作對,才給我葉家惹來了如此大禍,我沒讓世華休你回孃家,已經是很給我孫兒面子,你如今竟然這麼不知好歹不如趕緊收拾了包袱,我葉家要不起你這樣的媳婦兒,你且自個兒回去吧!”

姜氏只覺得自己被沈氏一巴掌打得耳朵都有些嗡嗡了,當著這麼多丫頭婆子的面被沈氏這麼一打,她臉面都丟盡了,一時間身子抖得厲害,可是臉上的痛卻及不上心裡的慌亂,聽到沈氏話裡的意思,是要當場休了自己,她心裡一慌也不知從哪兒生出的力氣,一把坐起身來,抱著沈氏腿哭道:“婆婆,婆婆,兒媳沒有攛掇小叔,那日的事情兒媳已經道過歉了,婆婆瞧在平兒的面子上,您原諒兒媳更何況,平兒不能沒有娘,世子也是離不開兒媳的!”她越是這麼說沈氏的臉色越是冷了下來,要知道這當孃的,沒一個希望自己的兒子娶了媳婦兒之後就忘了自己,好不容易辛苦拉扯長大的孩子,一轉眼心裡就放進了別的女人,不止是沈氏,估計全天下的女人都會覺得心裡吃味兒,姜氏這麼一說,沈氏在氣頭上時更覺得這女人可惡。非常文學兩個女人正爭鬧間,外頭已經傳來腳步聲兩人下意識的抬頭,卻看到南長候世子葉世華已經倒揹著雙手走了進來,看到屋裡的鬧劇時,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還沒來得及開口,姜氏就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糙般一下子站起身朝他踉蹌著朝他撲了過去,一趴進他懷裡就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華哥,華哥,婆婆要休了我。”

沈氏一聽姜氏這麼一說,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看著兒子的目光也漸漸變得冰冷,最近接二連三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她心裡早就憋著一把火很久了,如今姜氏正巧撞到了刀口上,再加上她這麼一副作派,更令沈氏火冒三丈,看著兒子臉上也跟著有了不滿的神情,想起小兒子如今簡直跟鬼上身沒什麼兩樣,心裡不由一冷,眼睛裡就露出了寒光,看著南長候世子冷冷道:“世華,你既然要留這個賤人,那麼南長候的爵位,你也不必繼承了,候府裡多的是孩子,我也當沒生你們兩兄弟罷。

葉世華聽得出來母親語氣裡的心灰意懶,忍不住心裡一慌,看她說話像是已經有下定決心之意,父親一向又多聽母親的話,心裡不由一怕,下意識將懷裡原本還緊摟著自己的姜氏狠狠往一旁推了開去,轉過頭時看到姜氏腦袋撞到了旁邊椅背上頭,他也顧不得去察看一番,連忙上前扶住沈氏道:“母親說的哪裡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