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和兒媳都進宮來時,心裡著實感到訝異,不過她表面上卻沒露出絲豪端倪,只微微點了點頭,等將這一些來請安的人都打發走了之後,這才又重新換過舒適的衣裳,來到明繡夫妻暫時等著的內宮裡頭。

“今兒怎麼突然想著過來了?”皇后到了這個時辰還沒來得及用早膳,外頭正有宮人不停的傳了早膳進來,明繡原本還想等著她吃完飯再和她說這些糟心的事兒,誰知周臨淵從昨兒開始心裡就有些不滿,好不容易在媳婦兒的安撫下能忍到如今這個時候,此時聽皇后一問,他心裡的火再也沒能忍得住: “昨兒陶氏那賤人敢對我用藥,差點兒行了不詭之事!”

“陶氏誰?”臉上有迷惘之色,這表情並不裝出來,就算陶氏幾個奶孃她親自賜下的,可她心裡隱約能有些陶氏幾人的印象就已經很不錯了,這還看在她嫡親孫子周瑞寧的份兒上,不過雖然記得幾人樣貌,卻不一定能同幾個人的名字掛上,因此周臨淵一說,她不由有些糊塗,看著兒子臉上的怒意,皇后愣了愣,旁邊陶姑姑看著這對母子間氣氛冷凝了下來,心裡有些著急,連忙在皇后耳邊小聲開口: “娘娘,陶氏您賜給皇太孫的ru娘。”說完,陶姑姑有些難堪的小聲接著道:“就奴婢孃家的侄女兒。”

能夠被稱為皇太孫的,只能周瑞寧有這個資格,這個資格代表的就周臨淵必須已經被皇帝確認為下一代的皇椅繼承人,而他自己本身又嫡長子的情況下,才能被稱為皇太孫,皇家規矩繁多,這稱呼的名堂也多,陶姑姑一說這話,皇后心裡就明白了過來,想到周臨淵之前說的,她心裡不由又驚又怒,有些哆嗦道:“你說什麼?”她說完,手掌狠狠拍在了一旁的小几上頭,原本美麗的臉龐上滿怒色,陶姑姑心裡一慌,連忙跪了下去,雖然不知道皇后在問自個兒還在問周臨淵,不過她心裡卻已經暗暗叫苦,連忙叩頭道:“娘娘息怒!”

在場的人誰也沒想過去懷疑周臨淵的話,畢竟他身為太子,位高權重,更何況出了這樣的事兒,他臉上也不好看,要不陶氏真做出這樣的事,他一個太子也犯不著同一個ru娘計較,皇后看著兒子臉上厭惡而又冷淡的神色,忍不住心裡有些發慌,兒子同她已經夠生份了,好不容易因為明繡的原因母子間的關係和緩了一些,他此時的表情,不會以為自己專門賜了陶氏想給他作添好的吧?

“你給我詳細說一說。”皇后心裡覺得堵得慌,連閔姑姑遞過來的茶杯都覺得有些接不穩,索性一把放到了小几上頭,誰知她說完這話,周臨淵卻冷冰冰的又不願意開口了,明繡眼見不好,連忙將昨晚的事情又解釋了一遍,沒加上自己的情緒,就只單純的述說而已,就怕皇后以為她心裡不滿,攛掇著周臨淵過來給她找不自在。

“……兒臣過去時,看到太子好似失去知覺躺在榻上,而陶氏正趴在他身上。”明繡淡淡的說完,眼睛裡沒帶絲毫心虛內疚之色,抬頭同皇后對視,讓原本心裡還有些不滿,對明繡有些懷疑的皇后,在面對這樣坦然的眼神時,又打消了自己的疑慮。

“那陶氏當真膽大包天!”皇后比起明繡的淡然來說,怒氣顯然溢於言表,她心裡暗暗後怕,在宮中生活多年,知道要讓周臨淵失去知覺這一小會兒,陶氏足以做更多的事情了,如果兩人之間真的發生什麼,那最多一樁醜聞,對周臨淵的聲譽有些影響,不利於他太子之位碭已,可陶氏要還懷著其它不詭心思,她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到時要這麼沒了,她找誰哭去?

陶姑姑在一旁心裡已經隱隱約約知道自己的這侄女算完了,聽到後來時,更心裡對陶氏的膽大包天感到心驚,她一個已經嫁過人的婦人,別提皇家太子,就普通男人也嫌棄,除非一些心思猥褻的男人暗地裡佔些便宜吃了抹嘴不認的,不然換了旁人誰也不會看得上。

更何況她又不什麼國色天香之貌,只長得普通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