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盔甲,可今日大好日子,身上少了幾分殺氣,見有老百姓爭先恐後想往前頭擠看一下時,也不如平時的冷肅,反倒十分和氣的將人又勸了回去,形成一個包圍攔,不使眼前的混亂情況影響到中間的貴人們。

前頭周臨淵已經騎著馬在外頭等了一會兒了,見著明繡過來時,有些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見葉明俊還在揹著明繡慢吞吞的走著,恨不能自己搶上前將這姑娘趕緊抱上馬走快一些。

好不容易等人上了轎子,那婆子吆喝了一聲,鞭炮聲一起,隊伍跟如長龍時,緩緩的移動了起來,走在最前的一隊吹鑼打鼓的人,後頭跟著舞龍隊,前後都跟著整齊的軍隊,以及舉著旗標的人,一大隊騎著馬的人中,就數週臨淵最為引人注目,只這個今日精神抖數的少年,卻不時的臉帶笑意轉頭往花轎看去。

雖然太子府離葉家並不太遠,可跟著的人多了,前後又有隊伍,走得並不快,接近半個時辰才到,明繡又被人揹了進去,她一言不發任人折騰著,拜完天地又被人拽著送回了新房裡頭,直到周臨淵揭了蓋頭,她才算眼前一亮。

那個俊美得耀眼的人正對著她在笑,笑容好似繁花一般燦爛,原本就極出色的面孔,今日裡竟然更令人移不開眼睛去,奇異的安撫了一些她心裡的不安,今日裡見著太多的生面孔,一直不停的被人折騰著,這時見著他溫柔的笑意,才稍微覺得安定了一點,因為周臨淵的身份,敢鬧洞房的並不太多,雖然他並不想出去,只依著規矩,他卻又必須得應酬一二。

原本揭完蓋頭之後一系列的儀式他也完成得津津有味,壓根兒沒有不耐煩的意思,直到周圍尤嬤嬤有些小聲的提醒了,目光絞在明繡身上的周臨淵這才有些依依不捨的走了出去,紅燭將新房內照得十分亮堂,偶爾傳出燭花爆裂的聲音,明繡在春夏秋冬幾人的侍候之下將大紅的太子妃嫁裳脫了去。

這一套正妃服雖然穿著去十分的有架勢,但份量可不輕,光身上繡著的圖案以及fèng上去的珍珠寶石等就不少,穿在身上沉甸甸的,身上好像壓了塊大石頭般有些喘不過氣來,明繡任由春雨將自己頭上的鳳冠取了下來,又將滿頭的珠翠解了去,那沉重的金冠一取下,她這才覺得鬆了口氣,那鳳冠份量十足,壓得她脖子都快縮排了肩膀裡頭,這時坐在梳妝檯前,明亮光滑的黃銅鏡裡清晰的倒映出她的人影來,本來她長得就不差,經過認真的打扮之後更豔光四射,可她眼角邊卻掛著輕愁。

沒想到自己在這麼年輕就嫁了人,她心裡總有一種不踏實感,今日一天她被折騰得有些累了,可心裡卻始終有些恍惚,外頭人聲鼎沸,笑聲一陣陣的傳來,就連她這坐在屋子裡頭的都能感受到外頭的熱鬧,人人都在為她今日的大婚而歡喜著,可她這當事人卻還好像在做夢一般。

今天沒吃什麼東西,可明繡一點兒也不覺得餓,反倒覺得心有些慌亂,新房太子府裡一直空置著的正院,離周臨淵以前辦公的院子並不太遠,也沒有依著這時的規矩而選在內院裡頭,畢竟內院已經住了不少賜來的女子。

這時她滿眼都大紅色,撲天蓋地的將新房裝點得喜氣洋洋。春雨透過鏡子見她有些發愣,連自己這麼悄悄向她使了好幾下眼色,這姑娘也毫無所覺,旁邊仲嬤嬤已經指揮著幾個粗使婆子抬了洗澡水進來,見明繡依舊坐在梳妝檯前發呆,不由向春雨使了個眼色,等到熱水一桶桶抬了進來,將裡頭周臨淵特意讓人給她修建的足有三米長的浴池填了個半滿,幾個粗使婆子才接過仲嬤嬤手上的賞錢歡喜的退了出去。

明繡背脊挺得筆直坐在梳妝檯前,直到幾個婆子都離開了她也好似沒發覺一般,仲嬤嬤見她這樣子好似不在為成婚而歡喜,不過在這樣大喜的日子她卻不敢多嘴,就算發生了什麼也得要嚥進肚子裡頭去。浴池裡的熱水她特意吩咐人燒得滾熱,就算遲一些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