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邊這才翹起了一個陰冷的笑意,他埋伏這麼久,為的就是要給明繡抱那次難道之仇,雖然用的時間長了些,不過最後能將小馮氏除去,也算是不錯了!

他手裡握著明繡戴過的玉鐲,一邊小心的把玩著,一邊心裡開始想念起自己妻子來,夫妻倆已經有一個月沒見面了,也不知道她此時怎麼樣了,心裡有沒有想著他……一邊想著,一邊正處於在和手下商議事情的太子殿下,心思就開始恍惚了起來,他手下的幕僚們無奈的看著自己一向冷靜英明的主子開始魂飛天外,並且不時的露出一個傻笑來,這種情況最近已經出現過許多次,眾人都十分淡定並且熟練的叫醒了自己的主子,這才接著商議道:“殿下,如今小馮氏一死,馮家在宮中的助力,也算是倒了大半,再加上他們又主動交出了銅礦權,接下來剩餘的就只是馮氏一人而已,她如今雖然少了小馮氏這樣一個競爭的人,但是卻也同樣少了馮姓女的幫助,如今正是獨木難支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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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臨淵的目光很快從溫柔迷醉裡清醒了過來,又重新變得冷靜理智,聽了自己手下的分析,他點了點頭,馮氏一向只當小馮氏是自己的敵人,既是利用又是排斥,可她卻沒想過,如今劉氏女進宮,她能做的也就只有利用小馮氏的聖寵,再加上她的地位和兒子謀求好處,到了這個時刻,她卻只想著爭風吃醋!周臨淵眼裡露出一絲冷光,在大局面前,好像女人都總在意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想到女人,他的心思不由又開始飛揚,明繡已經在孃家裡住了好長時間了,再過段時間,將馮氏徹底扳倒之後,他要親自去將自個兒媳婦兒接回來!

“殿下!”眾人又開始無奈的呼喚起自己這個好似最近越來越有些不正常的主子,看他好不容易又清醒過來,又商量了一些接下來的事情之後,周臨淵將幕僚們趕了出去,自個兒還沒安靜的思念明繡好一會兒,空氣中起了微微的變化,周臨淵溫柔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道:“出來!”諾大的房間裡,突然扭曲出一個面目俊秀,二十來歲的冷漠年輕人來,先是跪著向周臨淵請了安,到最後才冷淡的說道:“主子,絹兒她已經死了。

聽他這麼一說,周臨淵神色淡然的點了點頭,他當初派絹兒這個暗衛跟在那花大仙身邊,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個結果,如今聽到她的死訊,周臨淵是一點也不意外的,他了解自個兒父親的性子,不管這姑娘是多麼身家清白年紀不大,可只要捲進了這件事裡,她看到了整件事的經過,知道了不應該她知道的東西,那她就不是無辜的!

而只有絹兒這麼一死,才會讓隆盛帝相信這其中不會有他的手筆,畢竟誰又會相信,自個兒會拿自己的親生兒子來作餌,引誘小馮氏這條大魚來上勾?周臨淵冷冷的笑了笑,這才揮手讓暗衛隱了去,自個兒只拿著妻子的手鐲,開始睹物思人起來。

雖然周臨淵自個兒認為自己動的小手腳不可能被帝王發現,但是他了解自己的父親,隆盛帝同樣的瞭解自己的這個兒子,那種冷靜理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做法,如果不是明繡,估計他應該是渾身沒弱點了吧?隆盛帝略有些欣慰,又略帶了遺憾似的感嘆一聲,旁邊黃懷看著帝王莫名的就嘆了聲氣,陪在他身邊多年,黃懷對這個帝王的心思也是瞭解一二,不過他心裡明白,卻還要裝糊塗,小心的捧了杯茶遞到隆盛帝手上,這才小心陪著笑道:“皇上乏了嗎?不如奴婢讓人送些小吃食過來?”

隆盛帝看著這個跟在自己身邊已經二十年的太監,搖了搖頭,看著他感嘆似的道:“這事兒,六應該也在其中出了力,那個名叫絹兒的小姑娘,應該是他的人吧?”六郎是隆盛帝私底下對周臨淵這個兒子的呢稱,光是從這稱呼聽起來,就能知道隆盛帝對他的態度與其他皇子有所不同,黃懷心一下子抖了抖,雖然不知道皇上為什麼會同他說起這麼禁忌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