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原本想穿著大紅色的衣服來給這對婆媳一個下馬威,誰知道卻藉此被人作了文章反倒嘲笑了好幾句,馮氏心裡惱怒,連著喝了兩口茶,見旁邊皇后的宮人安靜之極的站在自己身後,忍不住狠狠的將茶杯往她們方向掃去,嘴裡冷冷的罵道:“狗奴才,這茶水如此燙,想要燙死本宮不成嗎?”

身後的六個宮人不安的跪了下去,嘴裡連呼著貴妃娘娘饒命,可如此一來卻更讓馮氏生氣,她不能當面對皇后以及明繡怎麼樣,只能藉機出氣,如果皇后因此而出面教訓她,不論哪都說不過去,不管她心裡怎麼想,卻也得看著自己打罵宮人,這樣一來,這些宮女太監們哪裡還有敢真心為皇后做事的?

皇后皺了皺眉頭,心裡的不虞一閃而過,可卻真如馮氏所想,她就算明知道馮氏借題發作,可卻不能因為幾個宮人而和她對上,只這些現下正跪著的人在她坤寧宮侍候已久的,真要不救也說不過去,正準備開口間,外頭卻傳來隆盛帝極為威嚴的聲音:“你們在說什麼,怎麼如此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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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繡撇了撇嘴,她就不相信之前的話這位皇帝陛下沒有聽見,他說話間已經帶著周臨淵從臺階下頭走了上來,隔得如此近,更何況馮氏剛剛尖叫的聲音可不小,她現下耳膜都還嗡嗡作響,皇帝陛下雖然沒有練就多麼高深的武功,卻多少都會一些,因此這時只故意發問罷了。

她眼角餘光看到馮氏臉色一喜,正準備要向撲過去哭訴了,而皇后娘娘臉色難看,可端著國母的架子卻不能如她一樣的撒嬌,因此一時間有些犯難站在原地,只雙掌死死的握在了一起,周臨淵站在皇帝身旁,眼睛裡帶著擔心看向她,一雙修長入鬢的劍眉微微皺起,看著馮氏的眼睛有些不善。

明繡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見著馮氏要撲過去的一瞬間,她率先站起身來,動作大得袖擺將旁邊的茶杯都掃倒,滾落在地上,雖然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並沒有摔破,可聲音卻讓人嚇了一大跳,連馮氏欲撲過去向撒嬌的動作都止住了,她趁此機會向周臨淵撲過去,只雙腿間的疼痛使得她動作一緩,使差點兒摔倒在地上,周臨淵眼疾手快躍過將她攬在懷裡。

正欲問她身體不不舒坦時,卻見這姑娘眼睛已經含滿了淚珠,望著皇帝陛下的眼睛裡帶著惶恐害怕:“父皇,都兒臣的錯,之前說了話惹貴妃娘娘生氣,請父皇您責罰兒臣吧,讓貴妃娘娘消消氣,放過這幾個宮人吧,她們侍候十分用心的,都怪兒臣不好。”

她這先來一著將馮氏欲撲向皇帝哭訴撒嬌的打算撞破,使得那個千嬌百媚的人兒傻愣愣的站在了原地,臉上還掛著淚珠,可比起明繡這樣雨帶梨花的哭訴又顯得小巫見小巫了一些,她這些手段一向常使的,可沒料到今日竟然被人搶了先機,腦子裡竟然一時間沒及時想到解救的方法,只看著皇帝陛下皺著眉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責備道:“阿媛,繡兒也你的小輩,你怎麼能同她計較呢?更何況她昨日才同淵兒成親,禮數上頭的事未免還沒熟悉,你也別小題大做了,那幾個宮人朕瞧就算了吧。”

馮氏張了張櫻桃一樣的小嘴兒,臉上露出茫然的神色來,她怎麼了?怎麼一下子就從的寵妃變成了長輩,而且還得要讓著這個狐狸一樣狡猾的丫頭?

她有些不服氣,不過皇后心裡卻笑得開了花,臉上勉強露出端莊的表情,不過暗地裡卻對明繡眨了下眼睛,被隆盛帝瞧在眼裡,看到自己的寵妃在明繡手裡吃了虧,他也並沒有替她作主的意思,更藉此敲打了她一下。

從馮氏的著裝上頭他就能猜得出怎麼一回事,今日太子妃好好進宮請安,她卻偏偏要弄這麼一出蛾子,這下子吃了虧能怪得了誰?更何況他早不耐煩應付馮氏,馮家已經大不如前,雖然還有些氣候,不過再過十年時間他一定能收拾得下來,給兒子留一個安穩平定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