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撩著珠簾,望著她的眼神既帶了憤怒又帶了嫌惡,她心裡有些茫然,自己只不過為了姐妹出頭,算意氣,為什麼她們二人卻都如此看自己?

這麼一想,冬雪心裡忍不住也泛起怒氣,看著明繡雪白透明的臉蛋,雖然不說不笑表情冷得讓自己打從心裡寒冷,可她卻仍舊推了推仲嬤嬤的手,衝明繡喊道:“太子妃,請太子妃替奴婢姐妹作主啊,奴婢姐妹平時服侍太子妃都盡心盡力的,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話沒說完就已經被仲嬤嬤將嘴堵住,並且她那隻抓了她手鎖在後背的手狠狠掐了她腰一下,這勁道使得非常大,腰間怕立時就青了一塊,冬雪跟著明繡以來,周臨淵愛屋及烏,對她們幾個下人也很大度,因此這麼欠以來都沒吃過這種苦,這時忍不住一下子痛得眼淚汪汪,望著仲嬤嬤的眼睛滿憤怒。

明繡臉色冰冷,雙腿微微有些顫抖,大腿根處更疼得讓她連走路都有些撕裂感,這時見冬雪鬧得有些大了,她這才強忍疼痛讓尤嬤嬤將她扶過來,沒想到卻聽她如此說話,見仲嬤嬤捂了她嘴不讓她開口,冬雪還不服的兀自嗚咽不停,她冷喝了一聲:“別攔著她,讓她說!”

秋霜夏晴二人一聽這話就知道不好,看來仲嬤嬤根本就不自作主張,而得了明繡示意,這姑娘的人品還值得人信賴的,這時秋霜夏晴二人已經本能的知道不好,想來定春雨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惹主子生氣了,或者她什麼都沒做,可做主子的看她不順眼照樣可以收拾,她們之前被明繡寵著,已經忘了這一條規矩,這時突然想起來,渾身忍不住直髮抖,想起自己二人之前沒能攔住冬雪,以致讓她胡說八道,想來她的膽子也因為明繡的寵溺漸漸變得有些託大了,忘了她的身份,這時忍不住心裡暗自叫苦不迭。

仲嬤嬤見明繡生氣,忍不住倒有些心疼了,溫和道:“太子妃何必同這樣不懂規矩的蹄子計較,依老奴看來就該賞她們一頓板子才,莫得憑白同她們生氣。”話雖然如此說,不過她見到明繡冷得臉上好似能刮下冰渣子的神色,還無奈的放開了捂在冬雪嘴上的手,將她雙臂也放了開去。

雙手得到了自由,冬雪往前衝了幾步,可看到尤嬤嬤瞪著眼站在明繡身邊,她剛剛被仲嬤嬤掐了一把,現在還疼,這時心裡有些陰影,忍不住躊躇了一下,跟著跪在離明繡不遠處的地方,有些委屈的道:“剛剛仲嬤嬤掐了奴婢一把,現在還在疼呢。

她這話似撒嬌,可卻選錯了時刻與地點,以往在葉家,她侍候明繡時也總會忍不住撤下嬌,明繡偶爾當她小妹妹看待,也總笑著讓人拿了藥膏讓她回去抹,並沒有計較過她說話,反倒還會好脾氣的哄她幾聲,這時聽她這麼說,眉頭忍不住皺了一下,並沒有搭理她,反倒冷冷望著她沒開口。

冬雪冷不妨她連態度都變了,一時間有些尷尬,告了仲嬤嬤一狀不成,反倒好像看明繡心情有些不快了,她心裡也有些打鼓,忍不住回頭望了秋霜一眼,她一向在幾姐妹中最有主見的,平時有什麼事兒大家都聽她出主意,這時她被明繡同以往不同的態度給嚇到,心裡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動作被明繡瞧在眼裡,心裡不由有些不耐煩,她一大早的沒睡幾個小時就被人拉了起來,昨晚被周臨淵那禽獸換著花樣兒折騰了一通,現在渾身疼得直冒冷汗,卻為了處理這麼一件不知算什麼的事兒,心裡有些火了,大聲喝道:“有什麼話就說,東看西看有沒有個規矩了!”

冬雪被她這麼一喝嚇了一跳,眼淚就跟著流了出來:“太子妃,奴婢姐妹幾人都侍候太子妃您許久了,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春雨姐姐就算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您罵她幾句也就了,何必讓仲嬤嬤使元本公公帶下去調教。”

她話裡帶著濃濃的哭腔,話語裡頭又有些不滿,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元本望著明繡,見她小臉板了起來,身上一股不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