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陰鬱的看了滿臉得意的隆盛帝一眼,有些不甘的冷冷刺激:“父皇,您不如真去南方瞧瞧?畢竟這下頭的事情還要您親自瞧著才妥當,再說下頭的官員都等著抱您大腿,您不親自過去,他們哪來的機會?”

隆盛帝聽他這麼一說,臉色也有些發黑,他本來聽周臨淵說想要帶著老婆孩子回媳婦兒孃家住一段時間時,臨時這麼一起義,突然就說要跟著一道去,誰知從那時開始,周臨淵的臉色就開始沉了下來,身邊氣場是冰冷又刺骨,隆盛帝就是再遲鈍,也知道這兒子是該不歡迎自己,嫌自己礙事兒了。長這麼大歲數,除開當皇子時期,到坐上皇位之後,還真沒誰敢當面這麼嫌棄他,隆盛帝心裡不但承受不了,那面子上也掛不住,要知道他平素裡要是肯去哪個臣子家裡頭蹭頓飯吃,人家哪個不是夾道歡迎的啊?反倒是這小子,兩次都沒邀請過他不說,反倒是他主動都開了尊口了,他還不情願,這麼一想,隆盛帝心裡頭的火苗蹭蹭的往上冒,一開始還並不太想去,到後來則是跟周臨淵卯上了,這還非去不可了想想這麼些年來,下頭太子休過假了,太子妃和皇后這倆婆媳也玩耍放鬆過了,就他每天干得比牛多,吃得比雞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就沒一天給空閒過。別人都休假了,他這說起來最風光的皇帝,還沒真正休息過。一想到這些,隆盛帝心裡就不平衡了,想到這幾年來國庫豐存,自已又減了百姓幾年賦稅,此時就算去南巡勞師動眾了一些,不過也不會傷了民間筋骨,大不了再減稅三月就好了,越想,隆盛帝越是興奮,當下就趕緊讓黃懷去了內閣,著大學士替自己起糙了要去南巡的旨意。

“朕一道去瞧瞧繡兒孃家,南巡嘛,反正往後也能去得,今年就不去了”隆盛帝揮了揮手,看著兒子滿臉鬱色,心裡不由有些得意,挑釁似的看著周臨淵,這些人常拋了他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今年他偏就要一道去了,反正南巡也只是走個過場,他累了這麼些年,就是一條騾子,也該停下來喘口氣歇一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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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隆盛帝這麼無賴的回答,周臨淵又是氣憤又是鄙視,看他正大光明的賴著要去,還跟自己擺了臉色,周臨淵嘴角抽了抽,眼皮一陣跳,要不是明繡見勢不好,連忙拉了周臨淵不准他再說,估計這小子已經開始對隆盛帝不客氣了起來。明繡倒不是怕他們父子倆的戰火燒到自己等人頭上,而是怕最後隆盛帝去不了,好不容易鬆了口答應他們去的,結果被周臨淵一激,他去南巡一邊旅遊一邊公幹,估計也見不得自己等人那麼逍遙快活了。

“嘿嘿,再說朕去的是繡兒孃家,又不是去你家,反正也用不著問你意見。”周臨淵這邊熄了火,隆盛帝卻是想到之前這小子不歡迎自己的模樣,心裡憤憤不平,開始單方面的挑起戰爭,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看得周臨淵額頭青筋繃了開來,眼睛裡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繡兒也沒說歡迎父皇您去,再說父皇您日理萬機,真的能抽得出時間,玩上一兩個月不成?”

一聽這話,隆盛帝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就差沒有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不過就算是這樣,臉色也很是不好看,手裡把玩著的玉飾也放了下來,唬著臉瞪周臨淵,知道這小子故意在給自己下套子,讓自己去鑽,可是隆盛帝一來是心裡真心不服氣,被他挑起了真火,二來也覺得這樣平時和兒子鬥鬥嘴,心情也是很好的,再加上就算真中了周臨淵圈套,讓大家多玩耍段時間,也並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反正他也正好跟著放段長假,朝廷的事務有人幫著處理,如今江浙已經收了,海上又有海軍守著,西南軍隊如今正是壯大,國內馮家等氏族又被鏟鋤,基本內憂外患都收拾乾淨了,他就是休養上半年,也不會出什麼亂子這麼一想,隆盛帝也就眯了眯眼睛,難得放任自己的脾氣,不再像平時一樣喜怒不形於色,轉頭看著明繡,略帶了些警告:“繡兒,你肯定是歡迎朕一道的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