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夫人越看這些ru液越是喜歡,和幾個丫環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了半晌,熱情這才稍稍減退了一些,這才發現自己不經意間竟然將這兩個客人給拋到了腦後。雖然說原本以她的地位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兒,不過她收了明繡這麼大個禮,總覺得這些粉色的膏體比任何禮物都還要珍貴,因此心裡對明繡印象十分好,難得的和她笑著告了聲罪。

“葉姑娘,讓你見笑了。你送我的這些……”對於這些新奇的東西她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因此一時遲疑了一下。

明繡對她笑了笑,看起來俏皮可愛:“夫人,這叫做面霜。”

侍郎夫人一聽她說這話不由十分歡喜,想著這東西塗在手上已經效果上佳,聽她意思還能往臉上塗,那不是效果更加好嗎?想到自己臉上的面板也能變得水靈,她也忍不住了,身子往前傾了傾,腦袋伸長了些,示意她坐到自己旁邊來。

她招手的動作剛一做出來,身後幾個訓練有素的丫環就已經笑嘻嘻的搬了凳子過來,也許是對之前的保養品感到十分神奇的原因,這幾位原本不苟言笑的丫環看起來對她的印象也是好了不少,至少面目要和善了許多。

明繡也不抗拒,輕輕走了幾步到她身前,仔細的看了侍郎夫人的臉,將她看得有些尷尬不已時才輕聲說道:“夫人,其實胭脂水粉我也有做呢,這些面霜是可以往臉上撲的。”

女人對美這方面的要求永遠是無止境的,地位再高貴的女人對於美貌的追求更甚,侍郎夫人聽她一說完,忙不迭的就想要看一看,也顧不得再擺出官夫人高高在上的架子,和尋常女士並無什麼分別。

明繡有些遲疑了一下,看了看她臉上厚重的粉沫,顯得她整張臉有些粗糙不說,而且還白得過了頭,胭脂又是十分明顯,看起來十分怪異不自然,她裝作有些猶豫的樣子,知道自己如果直說的話要惹她不快,不如由她自己問了出來。

果然,侍郎夫人一見她這模樣就有些著急,連忙輕輕握了她手說道:“葉姑娘,你說的胭脂水粉在哪?”

明繡拿起桌上的一個白淨的陶瓶,上頭寥寥幾筆畫著一個少女的頭像,雖然只是簡單的幾筆,不過眉目間卻顯得十分的精緻。明繡將蓋子擰開,從裡頭倒了一些淡米色的粉沫在手心裡頭,雖然不是如時下流行的鉛粉般白皙,不過卻是更加貼近膚色,抹在臉上之後比侍郎夫人現在的打扮要更加自然一些。

只是侍郎夫人並沒有見過這樣的水粉,心裡見著卻是有些失望了,雖然這些粉沫有一股淡淡的香氣,不過顏色卻是不夠白皙,哪裡及得上她臉上的水粉那般白皙了。她心裡雖然有些不以為然,卻想著剛才那瓶面霜的緣故,並沒有用出看不起的神情,只是態度不如之前那般熱切,卻是要冷淡了許多。

明繡也能瞧出她的看法,只是笑著說道:

“這些水粉是我特製而成的,效果絕對能讓您大吃一驚。”

侍郎夫人聽她說了這麼一番話,心裡不由有些不滿,覺得這小姑娘純是講大話,這面霜倒是效果好的,可是胭脂水粉等哪能比得過外頭那些百年的老字號?難不成還比送進宮裡娘娘們用的東西還要高階?

明繡看她樣子也知道她有些不信,不過有些東西解釋倒也解釋不清楚,不如直接做給她看才能使她明白,因此笑著轉了個話說道:“夫人,要不我給您試試?”

侍郎夫人對她這話不置可否,可旁邊的丫環倒是有些不滿意了,平時這夫人都是由她們侍候打扮的,現在這姑娘當面說出了這話,難不成還是覺得她們將夫人打扮得不好?之前對她的好印象也是差了一些,侍郎夫人心裡也有些不滿,自己是什麼身份,這小姑娘一上來就說要給自己妝扮,不過看在她送自己一瓶十分罕有的面霜份上,想了半晌仍是有些勉強的答應了。

杜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