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的,讓我自個兒回家去,還說,還說,如果我後悔了,可以與我和離……”一想到和離,她忍不住又是悲從中來,抱怨道:“胡嬤嬤,你說這旁人家裡頭,怎麼可能有將自己家底全陪給姑娘的?再說就算是心疼姑娘一些,也段然沒有把家底都掏空的道理,往後我也是要生孩子的,難不成我的孩子,就該過這樣的苦日子了?”

賀氏在訴苦,胡嬤嬤聽了也大吃一驚,祥陽王妃之前也與她說過葉家生意的事情,用彩票鋪子不說了,他們這些權貴,就算不明白其中的內情,也知道那是有皇帝陛下盯著的,再說了,太子妃成婚之後才開的這門生意,他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去與皇帝陛下嘴裡搶吃的,可是除了彩票鋪子之外,那化妝品鋪子也是不錯的,如今明繡店裡的護膚品,已經是京城女人最追捧的時尚,有沒有身份,看地位,還得看她能用哪一家的東西,每年明繡家的東西又是固定出那麼幾樣,另有太子妃偶爾親手做的,爭破了頭,捧著銀子也不一定能買得到,用日進斗金來形容也是不為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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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祥陽王妃心疼女兒做偏房,背地裡給她囑咐了許多,憑心而論,祥陽王家要求的也是公平合理的,畢竟辛苦養大一個女兒,如珠似寶的,嫁給一個年紀大的做側室,更何況以門第還說還是低嫁,難怪他們心裡委屈,祥陽王妃那時就捉摸著,這葉家雖然是新貴根基不深,但好在明繡自己爭氣,嫁進皇家,又生了個兒子,已經被明言確認為下兩代繼承人,眼前是差了些,不過富貴還在後頭,與他們攀上,斷然是差不了的。

葉明俊自己年紀是大了些,不過他家裡頭清靜,沒有小妾通房,上頭又沒有公婆壓著,不用立規矩,爵位雖然是會由公主的兒子繼承,可是葉家家底也算豐富,到時怎麼也虧不了小的。當初祥陽王妃是這麼想的,誰知道如今聽賀尹惠這麼才,胡嬤嬤才知道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兒,不由就大驚,見賀尹惠還有些失落的樣子,勉強忍住了心裡頭的各種情緒,先安撫她道:“伯爺大人與太子妃從小兄妹感情甚篤,這也是好事兒,至於鋪子麼,二夫人還是先寬了心,養好身子,生個小公子才是正經,畢竟伯爺心裡肯定是有安排的。”

“他哪是有什麼安排,他這是嫌我多事兒了,想要把我送走呢”一說到這個,賀氏就是悲從心來,又生氣又哀怨,當下就失了分寸,嘴上沒個把門兒的,怒道:“我的要求又不多,只是想要叫往後有了兒子,兒子能有個依靠罷了,我年紀小一些,難道不能稍微體諒一下我麼,我這樣下嫁,還是做側的,他心裡怎麼不多體諒一些?我……”她還欲再說,突然感覺不對勁兒,轉過頭時,正好看到門口處站著一個高大挺撥的身影,面容冷冰冰的,眼睛裡像是結了寒霜一般,不知道在那兒站著聽了多久了,賀尹惠心裡一慌,腦子一片空白,嘴唇張了張,失聲道:“夫,夫君,您來,多久了。”

“沒多久。”葉明俊心裡冰冷冷的,如他神色一般,淡淡說道:“原本是想回來瞧瞧,剛剛我說話也是衝了些,給賀姑娘賠不是了。”竟然是連名字也不肯叫她了,賀氏心裡發慌,卻看他冷冰冰的點了點頭:“既然你們在這兒還有話要說,我也不打擾了,你收拾一下東西,我會先行通知祥陽王府。”說完,轉身真的走了,連頭也沒再回。葉明俊原是覺得自己剛剛那樣對她是有些過份了,婦人原本就計較金銀財物,她一個小姑娘低嫁給自己,年紀又小些,自己不應該與她計較的,再加上她雖然看起來有些小聰明,不過總不是周敏對手,被逗得與自己來鬧,好好說說也就是了,原本是想解釋當初自己全是因為妹妹的原因才有了今日,他當初萬萬沒想過會有如今這樣一天,而這些全是因為妹妹,因為那時明繡cao持家裡,才有瞭如今的他,賀氏雖然有心結,不過想來她會諒解的,再說了,難道他沒有為孩子考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