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這副笑容滿面的模樣,明繡心裡也鬆了一口氣,既然閔姑姑這個作派,那就證明了那個檀香爐子應該沒什麼問題的,自己未免太小題大做了些,這麼一想,兩人俱都相互看了一眼,嘴角邊露出一個笑意來。

穿戴好之後,閔姑姑替她又重新挽了頭髮,明繡摸著垂在自己胸前的青絲,好像頭髮也佔了c黃上褥被的味道,淡雅的清香,不知道用什麼燻的,正準備開口問閔姑姑時,外頭進來了一個年約二十左右的太監,稟道:“稟太子妃,皇后娘娘已經回宮了。”

明繡點了點頭,等閔姑姑替她重新挽了頭髮之後,又披上鬥蓬走出了暖閣,剛睡了起來,正暖和的時候,被外頭夾著雪的風一吹,明繡打了個冷顫,整個人突然精神了少許,路過之前看到的那個小水池時,那兒擺著的兩盆紅豔的花兒已經被人搬走了,她皺了皺眉,還沒說話,閔姑姑已經笑著解釋道:“這北域來的花兒太過奇怪,奴婢已經讓人搬走了。”她早上瞧著明繡看那名字古怪的花表情有些奇怪,想到她懷有身孕,要處處小心行事才行,她也怕出了什麼事,讓自己擔當,因此不管這花有沒有古怪,為了小心為上,她仍舊叫人將這花兒搬了開去。

明繡點了點頭,回到坤寧宮正殿時,看到皇后正有些精神不振的歪在軟榻上頭,臉色略有些疲憊,陶姑姑正站在她身後替她捏著肩膀,看到她時,疲憊的臉上振奮了些,朝她招了招手,有氣無力道:“我還怕你沒起呢,睡得可好?”

看她有些疲累的樣子,明繡趕緊搭了閔姑姑的手走到皇后身邊,略有些擔憂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母后,馮婕妤那邊情況如何了?”

皇后搖了搖頭,嘴角邊若有似無的掛了絲笑意,隨即很快就隱了去,眼睛裡一片冰冷,在瞧見明繡時,那絲冰雪才有了融化的痕跡,看了她一眼,拉了她的手道:“你也有身子的人,坐下吧。”頓了頓:“至於馮婕妤那邊麼,萬般皆命,半點不由人。”意思就,胎兒沒能保得住。

明繡一聽這話忍不住有些驚疑,馮婕妤懷孕以來這身子不穩的事情就鬧過好多次,可每次都化險為夷了,沒想到這一次竟然鬧了真的,她心裡正暗自有些嘀咕,同為懷孕的人,她心裡不免一涼,看到皇后疲倦的樣子,明繡忍住了心裡的波瀾,輕輕坐到了皇后身邊,一邊安撫似的拉著皇后的手,一邊說道:“既然事情已經無可挽回,那馮婕妤也要節哀順便才,父皇知道這事兒嗎?”

皇后點了點頭,看了她一眼,略有些慈愛道:“已經知道了,這些宮裡的庵髒事你也別聽多了,免得汙了耳朵,小心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瞧你睡一會兒,怎麼臉色這麼差?”皇后說著說著,臉色有些嚴肅了起來,召了閔姑姑上前問道:“你們究竟有沒有好好服侍太子妃,本宮瞧著她怎麼臉色有些不對勁?”之前那個色醉真叫皇后心裡害怕了,明繡如今又正危險的時候,她心裡本來就有些放心不下,因此一有風吹糙動,就開始緊張。

“母后放心就,兒臣睡了一會兒,可能還沒睡醒的原因。”明繡趕緊開口解釋,旁邊閔姑姑又將那路旁的花兒以及檀香的事情說了出來,皇后一聽這話,臉色都沉了,這檀香最易讓人做手腳的東西,明繡平日不愛用,她也不勉強,甚至在宮裡都下了令了,可還有誰敢這麼膽大包天?就算那香查出來沒毒,可難保哪一天有這樣不聽話的丫頭,被人鑽了空子。

看著皇后臉色不愉的樣子,明繡只覺得自己的肚子好似有些隱隱作痛,只一時間宮裡氣氛緊張,她不願意開口惹皇后更加擔心,幸好此時周臨淵也從養心殿過來,看她臉色有些不對勁兒,趕緊扶著她告辭,連午膳都沒吃。

回了太子府,明繡就一頭倒在了c黃上,她在宮裡時隱隱覺得肚子好似有些不舒服,此時一回到太子府,好似又沒什麼動靜了,讓她不由懷疑自己之前不聽皇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