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後太醫令又來診斷過,已經十分確定了,而且她這時孕吐得厲害,而且每日睡覺的時間也多了些,根本對府內的事情毫無精力去打理,他只能每天不停的讓人採摘了新鮮櫻桃快馬送來,然後再給她送迂去,甚至連當季的一些新鮮蔬果也不停往明繡屋裡送,可她就最初時對櫻桃有興趣一些,時間久了就這麼幾樣,早就吃膩了。

答應她的半個月時間很快來臨,周臨淵早就已經回稟了隆盛帝以及皇后,說要帶著明繡去山裡避暑幾天,這些日子馮氏在宮裡鬧騰得厲害了,隆盛帝以及皇后聽他這麼說時,兩位世上最尊貴的夫妻忍不住露出羨慕的神色,一副恨不能同他一道去遊玩的樣子,明繡建的房子早就在上京流傳開了,連鎮南王都在那兒定了居,上次周臨淵成親回來時,那老王爺一副悠閒異常的模樣,瞧起來不光沒落魄,反倒如前世時一些退休的老頭子般,那副閒逸的模櫛,讓平日忙得連睡覺時間都要掐著的隆盛帝嫉妒不已,自然對他嘴裡所說風光無限美的地方產生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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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倒想隨同兒子一道去遊玩一段時間,只過兩天就七公主起程和親的日子,她還得要留在宮中主持,作為正宮皇后也不好意思不露面,就連偷溜也不能做到避人耳目,心裡別提有多麼鬱悶了。

在宮中住得久了,再美的景色也容易看膩,更何況馮氏現在三日一大吵,小吵更是天天有,除了煩,甚至也找到了她這兒,那人打又打不得,罵也罵不得,還反倒得忍受著她時常的騷擾皇后過了一開始的志得意滿,看著馮氏的失態,到現在真避之而唯恐不及,夫妻二人都焦額,一聽馮氏聲音就渾身緊張。

明繡在進宮向皇后娘娘辭行時,見她眼角下頭已經形成了的一方青黑,忍不住又好笑又心疼,她此時正值孕吐期,雖然身體消瘦了一些,不過睡覺時間多了,而周臨淵又不能再碰她,因此氣色倒比之前時常睡不飽的模樣要好上了許多,見著皇后這副模樣,忍不住遞了杯參茶給她,心疼的道:“母后,您怎麼弄成這樣了?”

皇后一向如年輕女子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疲態,整個人也有氣無力的樣子,聽她這麼一問,沒好氣的揮了揮手:“別說了,那馮氏如今跟魔症了一櫛,成日都要跑到坤寧宮來鬧一番才甘心,每日鬧到我睡覺時才回去。”

明繡一聽這話,忍不住有些無語,見皇后娘娘明顯不滿的神情,忍不住也有些同情她,正說話間見她已經伸手捂住嘴打了個呵欠,平日裡這位娘娘不論得不得皇帝寵愛,可都最愛形象的,女人都愛美的,可這位皇后則其中之最,她不論接見誰,連和自己聊天也都要收拾齊整了,那指套就算天熱也會戴上,可這時她卻渾身素淨,不但沒戴指套,而且連脂甲上頭鳳仙花汁也沒染,只餘了指甲天然的淡粉色。 只明繡對這情況也沒有絲毫辦法,只能心裡同情一下皇后而已,她自己最近都吐得厲害,茶飯不思,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不說,瞧著就很單薄,一個月了,肚子一點兒也沒突出來,反倒顯得平整了許多,要說她心裡不擔憂完全不可能的,每日吃飯時也硬著頭皮塞進去,等吐了又再讓人拿了飯菜繼續塞,生活也苦不堪言,所幸的眼見著起程的時間就在這兩日了,能回村子裡,心情總歸好了許多。

“對了,你最近還好吧,瘦得太多了,這可怎麼回事?我以前懷淵兒時雖然也沒少吃苦頭,可也不至於瘦得像你這樣了。”皇后感嘆了一陣,暫時拋開馮氏給她帶來的壓力,轉而關心起明繡來,一邊說著一邊拉了她纖細的手放在自己掌心,看她只剩了一副骨架了,又有些焦急。

她那時懷周臨淵害喜也很厲害,可卻一方面擔憂馮氏對自己下毒手,一方面又害怕自己懷的不個兒子,焦慮之下哪裡還顧得上害喜,成日裡都愁著其它事兒了,等到她肚子已經穩定下來時,害喜的症狀早就過了,現在想起來倒不認為自己吃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