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還會讓她覺得有趣了,越發對兒子不利。

“既然能感動,想來夫人也是有兒有女的人,同樣是做母親,又何苦這麼為難本宮?”這婦人瞧來年紀已經不輕了,梳著婦人的髮髻,到了她這把年紀,一般都是兒女成群,許多甚至連孫子都抱上了。明繡淡淡的看了這婦人一眼,不鹹不淡的刺了她一句。

她心裡隱隱有些猜測,只是還沒能有證據證明而已,畢竟她與那人從未見過面,雖然無意間還是聽人提起過幾回,可是要想確定一個沒見過面的人身份,光是靠綁了自己兒子一事,還不能完全確認下來,畢竟關係周瑞寧的性命,她根本不想馬馬虎虎。

“是,是啊……我也是有兒有女的……”那婦人聽了這話,眼睛就像失去了神彩一般,嘴角的笑容再也掛不住,露出苦澀傷心之色來,眼睛裡甚至有水光在滾動,一副哀痛欲絕的樣子,受她情緒感染,明繡面色也微微緩和了下來,只是心裡絲毫警惕也不敢放鬆,甚至看她這樣,更是緊繃了些,深怕這婦人哀痛之下,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到時自己追悔莫及,她此時也不敢再去搭腔,怕更惹惱了這婦人,只是沉默了下來,聽這婦人喃喃的道:“我也是有兒女的……我的一切,全是,全是毀在了你們上頭”那婦人默默的流了一會兒眼淚,也不拿帕子擦拭,就這麼任由淚痕爬滿了臉龐,這樣素淨的樣子,那種哀傷更是像深入了骨髓裡一般,她哭了一陣,說到這話時,眼睛裡露出怨毒刻骨之意,抬頭看著明繡時,這種眼神直看得人毛骨悚然,陰冷入骨:“全是你們是你們毀了我的一生,我也要毀了你們的一生,讓你和我一樣痛哈,哈哈……”她說完,瘋狂的輕輕笑了起來,眼睛直直的盯著明繡,臉上瘋狂與哀痛並存,眼睛蒙上了一層紅血絲,神情叫人膽寒。

聽到此時,明繡心裡才終於確定了這人的身份,之前的懷疑統統得到了證實,失去了一切,包括兒女,又跟老周家有瓜葛,知道捉了周瑞寧能叫皇室上下痛不欲生的,能在京里布下這麼多勢力,如今還穿著素淨衣裳,一身淡白色,明顯就是家裡剛有人過世,不是守孝,就是守寡。

明繡看這婦人哭笑著的模樣,輕輕嘆息了一聲,原本輕鬆隨意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卻是緊繃著坐了起來:“袁夫人,你這又是何苦?”除了那位在江浙權勢滔天的袁總督,明繡還真不能想像得出,這樣的情況下,又有能力在京里布下這麼多探子手段,而且心思還不是單純的忠君愛國,除了他,還能有何人“太子妃猜到妾身身份了”這話是肯定而不是疑問,秦氏被人拆穿,也沒露出慌亂害怕的神色來,反倒是斯條慢理的坐直了身子,從懷裡掏出一條素淨的帕子來,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淚痕與眼角的水跡,一邊又伸手理了理髮髻,好似從之前的瘋婆子,一下子又恢復到總督夫人高高在上的模樣來,之前的一切又哭又笑,如果不是她眼睛還微腫,完全看不出一絲狼狽的痕跡來,她衝明繡微微的笑著,矜持又帶了些優雅:“太子妃還真是蘭心惠質,不過猜出來也好,妾身也不想再同您打啞迷,而且知道妾身的身份,想來,太子妃您不會再問出,妾身為何要綁了皇太孫的原因吧?”她說完,微微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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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繡看她這樣子,還真是覺得有些棘手,兩人一時間也不再說什麼,都沉默了下來,所幸的是之前那個名叫阿梨的丫頭很快的帶了周瑞寧過來,打破了這一室的沉默,內室的簾子掀開之後,首先站在門口的是那個名叫阿梨的丫頭,她微微一側身,露出後頭個頭剛到她腰下側,穿著明黃色絲綢內衫,一頭烏黑髮絲散落披在身上,俊俏的小臉上一片冷淡鎮定之色,黑琉璃似的晶亮大眼沒露出絲毫害怕的周瑞寧來。

看到這熟悉的小臉,明繡心裡一下子軟了下來,原本緊繃的身子一軟,癱在椅子上頭說不出話來,深怕自己的表現激怒了才失去兒子的秦氏,她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