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明繡不少忙,把這家裡也管理得井井有條,至少以前從沒發生過,明明叫下人們候著,可是卻主子沒睡覺,下人早已經跑不在的情形來,更別提有人在她房裡拿東西的荒謬事。

元月還有些弄不明白,而站在旁邊遠處以前周臨淵送過來侍候著的老人兒們,則是眼睛一亮,有人答應了一聲,連忙就退了出去。陳大娘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極其難看,這唐管事比她還早來明繡家裡頭,之前明繡在家時,除了她之外,這唐管事就是說一不二的,後來她來時,還受這唐管事挾制了好長段時間,直到後來,明繡明白表示出對她陳家的親近,才漸漸的將那唐管事壓了下去,到如今雖然稱為管事,可是卻又只是空有一個頭銜而已。

說來也奇怪,那管事原本被她漸漸打壓,可是卻不爭不搶的,甚至從一開始主掌整個葉家,到如今只是閒吃乾飯而已,陳大娘以前只覺得這人還識相,如今聽周臨淵說起來,卻是覺得有些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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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那唐管事就被人帶了過來,幾年時間過去了,不管是在太子府時的受重用,或者是到了明繡家裡是被冷落,這管事依舊是冷淡嚴肅的樣子,看到周臨淵夫婦時,先是極恭敬的下跪請了安,沒等周臨淵起時,就安靜的跪在了離他約摸兩丈開外處,周臨淵的目光,冷冷的在這個昔日能幹的手下身上徘徊,半晌之後突然笑了起來:“唐泯,我倒真是小瞧你了。”

原本以為他會問罪的,沒想到突然冒了這麼一句話出來,那唐管事淡然的臉色首次出現了一絲變化,眼睛裡露出慌亂之色來,雖然很快壓制了下去,不過這絲慌亂之色,卻是被明繡等人看在了眼中,周臨淵說了一句話之後,唐管事那絲慌色瞬間就隱了下去,恭恭敬敬回答道:“奴不敢,奴一切只想為主子,夫人分憂。”

他這話算是表了忠心,周臨淵微微冷笑,也不知道究竟是聽到了心裡相信了他,還是根本只是應付而已,可是不管如何,別人卻不敢多說分毫,這一冰冷的笑,使他俊美的容貌更加出色,卻是寒冷無比,那唐管事表情更虔誠了些,身子匍匐得更低,幾乎臉頰都快貼到了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頭。

“我瞧著,你如今膽子倒是越來越大,心裡也是有主見了。”周臨淵這話,意有所指,明繡終於察覺出一絲不對勁兒來,轉頭看那唐管事,卻見他身子微微顫抖了兩下,顯然周臨淡淵這句話他是聽進去了,明繡臉色一沉,想到唐管事當年當年的行事作風,與他如今的隱忍相比較,再加上陳大娘等人的變化,她心裡突然才明白周臨淵所說的意思。

這唐管事是個有本事的人,周臨淵早在送他過來時,明繡就明白這一點,開始之初,她沒嫁人前這唐管事還幫過她不少的忙,只是近幾年來,他漸漸的消沉了下去,到最近兩年根本就沒瞧見過他的人影,沒聽到過他的名字,好似根本沒這個人一般,剛剛周臨淵說起時,她還愣了愣,才想起了這麼一個人來。

要讓這樣一個有本事的人,這兩天幾乎呆在葉家銷聲匿跡,那可不是輕易能辦到的事情,從太子府出來,能讓周臨淵推崇的管事,陳大娘一家人是絕對沒這個本事將他壓制到這個地步的,除非,是他自己願意,並主動配合,讓自己消沉下來。明繡和這唐管事接觸的時間也沒多久,就一年左右的時間而已,可是就是這段時間裡,明繡也約摸了解這唐管事,絕對不是一個願意被人吆喝指揮,光吃飯不做事的人。

周臨淵話裡有話,再加上他的消失,以及陳大娘等人如今的變化,明繡猜出來恐怕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唐管事有意如此。故意讓陳大娘漸漸接手葉家的事情,有意的配合她打壓自己的事,然後找到機會,最好能一舉將陳大娘等人能管事權利的機會打壓下去。所以這三年來,他既不爭,也不搶,甚至沒有和明繡和周臨淵二人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