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繡等她一走,這才想著有些不對勁兒,連忙藉著關門就跳了開去。周臨淵感到有些溫熱的小身體離開了一些,懷裡有些冷嗖嗖的失落。

她正準備要繼續燻臘rou時,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心裡不由有些鬱悶,好不容易做些事,總是三番兩次被別人打斷,以為是陳漢武媳婦倒了回來,臉上也有些不耐煩,去開門的時候連笑容也快維持不住了。

只是門剛一開啟,她就吃了一驚,一下子將門板給關上,只是她力氣不夠大,外頭站著幾個三大五粗的男人,切了隻手進來一下阻止了她關門的動作。

小黃這才發現有陌生人到來,動物本能的感到有危險,不住的大叫了起來,只是它這時候才發現警訊卻是晚了一些。

明繡被為首的漢子一下子撥到一旁,幸好她平時練習鄭老道的心法口訣,這才沒被一下子摔倒,只是在倒了好幾步之後,撐著圍牆小心的站穩了身子,見著面前魚貫而入,渾身風塵僕僕的幾人,後背一下子涼了。

這幾個大漢明繡一點也不陌生,為首的一人更是印象深刻,在洛陽城泛舟時的,守在周臨淵旁邊的那幾個人,她剛一見到他們到來,整個人好似又如那天晚上被冷水從頭淋到腳底一般,不住的打起顫來,牙齒也是“咯咯”作響。

“主子,屬下終於找到您了。”

明繡感覺渾身力氣都在消失,極力伸手撐住牆壁才沒坐倒在地上。這些日子以來的生活已經很安寧了,她已經將之前“拐帶”周臨淵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只當他真是如一家人一般,現在見有人找上了門來,她這才想起周臨淵始終是別人家的孩子,只是除了有些害怕自己被抓走之外,心裡卻是開始捨不得這少年了起來。

她一時也顧不得想其它的,只是知道自己不願意這少年被他們抓了離開,見周臨淵冷冰冰的站在原地,如木頭人般的毫反應,心裡也有些焦急,也顧不得還在燻著的臘rou,直接抓了少年一隻手,渾身勁兒一下子大得驚人,拖著他一起一下子溜進屋裡頭,死死將大門給關上,將背也抵在門板上,好似這一點重量能將門關得嚴實些一般。

幾個大漢本來也是有武功在身的,只是好不容易找到人,大家都是鬆了一口氣,而且沒想到一個小姑娘也有這麼大的力氣,不光是沒嚇傻,還敢將人藏起來,因此一時反應不及,眼睜睜的瞧著他們溜進屋裡頭,將大門給拴上了。

為首的漢子眼睛一下子冷了下來,抽出腰上彆著的長劍,和幾個手下一起準備要破門而入的時候,二樓突然跳下來了一個灰溜溜的人影。

院子裡頭正燻著臘rou,環境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幾人只是下意識的將刀劍一起往他身上招呼了去,想著這一下子怎麼也能將這擋路的人給劃出幾道口子來,只是這人影如同泥鰍一般滑溜,這一發難不光是沒將他給打實了,連衣角也沒摸到一片。

“嘿嘿,你們幾個小輩敢在這裡來放肆,刀劍無眼,這東西可不好玩的。”煙霧裡頭傳來奇特的聲音,幾個侍衛雖然不說是嬌生慣養,可是一時間被這煙霧燻得眼睛裡直冒淚水,連睜開也十分困難,為首的一人狠狠的抹了把眼淚,他在這些人中功夫最高,內力也是強勁,因此眼神透過煙霧才看清說話的只是一個挽著高髻的古怪老頭,穿著厚鼓鼓的一團,可是身體卻好似不受影響一般的靈活,見了自己這麼多人也不害怕,剛剛又露了那麼一手,他也是有些心計的,知道這老頭肯定不簡單,江湖許多能人異士,因此將滿臉的殺氣隱了個一乾二淨,將劍又回鞘,這才淡淡的說道:“敢問前輩是哪位?”

他面上一片沉靜,心裡卻開始暗暗著急了起來,將主子給看丟了,整整半年才找到,回去還不知道要受到什麼樣的處罰,好不容易將人給找到了,總算給將功贖罪,本以為將人帶回去很簡單,來之前他就打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