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福氣,沒有,卻也強求不得。因此,明繡心裡以為的怨恨,那是絲毫沒有的,再說,她哪裡還敢得罪小姑子。

馬車輪子‘軲轆’轉動,車廂裡沉悶異常,被這兩個女人夾在中間,明繡只覺得勞累無比,簡直是費心費神,比陪周臨淵胡混之後還要疲憊,兩個女人口不對心,一個個說話都像藏著三道轉彎,也不知道有什麼好打啞迷的,既然都恨對方,那又何必作出姐友妹恭的模樣來,連她都替她們累!中午時分停下來休息時,明繡忙不迭的換了輛馬車,與周臨淵同坐時,正好放鬆了許多,上午坐著費心神,下午時就窩在周臨淵懷裡睡了半天,車廂裡放了冰盆,也不覺得熱,就是小寐,也不知道比上午舒心了多少。

到傍晚時才到葉家,無一例外的,初到這邊的周賀二人都嚇了一跳,不像是二人想像中窮山村落後的樣子,反倒是比繁華的京城,多了些寧靜與舒適優雅,少了些喧囂,好似身與心都徹底的安靜了下來。鄭老道得到訊息,早已經等在了山下頭,他身後利落,一年時間沒見,臉頰紅潤,面板像嬰兒一般,要不是滿頭的銀絲,倒真看不出來年紀已經是一大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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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村民們對他很熟識的樣子,十分受歡迎,令他一路走來嘴角都快咧到了後頸窩去,得意得已經有些飄然了,看來這一年獨自生活,沒東跑西跑,他不止是十分習慣,而且好似樂在其中。

周臨淵與葉明俊跟在鄭老道身後,老頭子藉著考較功課的名頭,將二人喚下來一塊兒跑步上山,明繡是早已經習慣了,況且也知道周臨淵和哥哥身手,並不覺得如何。而周敏與賀尹惠二人卻是從小在閨中長大,想法自然是有又有不同,看到葉明俊一跑,都有些心疼,卻不好說出來,見周臨淵都跑了,皇帝皇后還在,人家都沒說什麼,哪裡有輪到她們開口的時候,因此都按捺在心底不說,但臉上多少有了絲不滿與心疼之色。

雖然葉家如今沒有陳家人打理,不過唐總管依舊是將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因著上次唐雙圓擅作主張,明繡此次並沒帶她回來,而且帶了新提撥的四個大丫頭,以及兩個二等二環和元本,唐總管自然是面面俱到,恭敬有禮又熱情無比,彌補了一些陳大娘不在時的感覺,不過在人群中沒看到女兒時,多少還是露出了些失望之色。

“老爺與夫人,主子,您們是準備在這兒住上多久呢?”唐管事的湊近明繡身邊,壓低了說話聲音,小心翼翼開口,帶了些試探之意。

明繡似笑非笑,回頭看了他一眼,面上不顯,心裡卻是生出了警惕防備之意,看了看唐管事,話裡帶了些警告之意:“這兒是我的家,莫非我們想呆多久,還需要唐管事來批准?”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唐管事的臉色緋紅,連忙搖頭賠罪,看著前頭走的兩位老大,卻並不敢下跪請罪,不過惶恐之色卻是顯而易見,心裡暗暗懊惱自己因心急而說錯了話,這位太子妃並不是個好相與的,以前看著她性子好,如今看來自己卻是太過放肆了些,想到被趕走的陳大娘一家,心裡有些忐忑害怕,說話行事更是恭敬了些。

“奴才說錯了話,還求主子不要與奴一般計較才好。”雖然周臨淵事先有言,不過唐管事的蟄伏多年沒有什麼建樹,這脫籍一事拖到如今還沒得行,如今姓唐一家人,賣身契還捏在太子手裡,稱奴是理所當然的,但以前唐管事自恃自己身份不同,又是來幫明繡做事的,自己又有幾分本事,在明繡面前都自稱屬下,還從來沒有這樣低聲下氣過,此時聽他這麼放低了身段,明繡倒是看了他一眼,冷冷笑了一聲,卻是沒說什麼,微微提了兩步,跟在了周臨淵身邊。

“甭理他,果真是好日子過久了。”周臨淵身手好,耳聰目明,早將唐管事的話聽了清清楚楚,不過是給明繡臉面,沒有喝斥他,此時等明繡走上前來,見她臉色不虞,出口安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