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只能甩了甩袖子,冷哼了一聲,黑著臉朝鄭老道那邊走了過去。

明繡還真怕這老大夫支撐不住了,看他臉色青白的樣子,簡直是比受了傷的鄭老道看起來情況還要糟,回頭看到這大夫滿身青色衣裳上頭沾著的雪花,只餘腰間那一塊胳膊印特別乾淨,忍不住就想笑,瞪了憨笑的杜銘一眼,咬了咬嘴唇,這才回頭衝這滿臉不快,還喘著粗氣的老大夫道:“大夫別跟他計較,他就這性子而已。”說完,還看了杜銘一眼,見他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不過精神還算好,才稍稍放心了一些,那老大夫餘怒還未消,聽明繡這麼說,也不好同她一個小婦人計較,只是點了點頭,看杜銘的神色還有些不善,接過下人遞來的熱茶,喝了一大口,青白的臉色才稍稍好一些,被人帶著跑這一陣子,杜銘跑著倒是活動了筋骨,一路跑來,這麼大雪他也不冷,自己被人挾著,那寒風颳在臉上跟刀子似的,再加上緊張與羞憤,更是覺得寒冷,那雪沫子飄在身上,凍得他不住打冷顫,這會兒喝了熱茶兩隻快凍得沒了知覺的手才稍好了一些,一想到這些,他又瞪了杜銘一眼,跺了跺腳,雙手在茶杯上頭又捧了一陣,接了下人遞來的熱帕子擦了擦臉和手,才坐到了鄭老道身邊。

剛剛這大夫說那傷口有毒的時候,明繡心裡就害怕,看到鄭老道那傷口不正常的黑紫色,老大夫看過,果然說是中了毒,幸虧鄭老道內力好,一路誇來跑去的,這毒也沒擴散,反倒都被他凝固在傷口那一塊兒,他自個兒早就察覺了的,有了防範,並不嚴重,至少比起杜銘等人的情況來說,傷口看著雖然大和嚇人,但是實際還不如杜銘嚴重,老大夫一邊在心裡感嘆著這老頭子身體好,一邊心裡卻是有些忐忑,葉家的情況這附近十里八鄉是出了名的,葉家兄妹也是有名的好人,平日對鄉親們也是多有幫助,也不知道從哪兒惹來了這些禍事兒,說不定人家是看他們家有錢,來了些劫財的強人,葉家家大業大也這麼多人受傷,不知道會不會其它村子裡也會受此災禍。

,!

明繡不知道大夫心裡的胡思亂想,只是看他臉色凝重,不由有些擔心,連忙開口問:“大夫,我家鄭爺爺這傷……”

“老爺子這身體倒是好,比起某些只知道會出蠻力的人,好了許多,沒有大礙的,夫人請放心就是。”老大夫還在對剛剛杜銘的冒犯耿耿於懷,說話時意有所指的恨恨瞪了他一眼,又冷哼了一聲,小心的替鄭老道放出後背的黑色毒血,又清理了剩餘的毒素,這傷口瞧著嚇人,不過這老大夫也沒要提fèng針,本來鄭老道練武之人恢復力就不錯,再多加針線進去,說不定容易感染髮炎,到時反倒麻煩,鄭老道鬆了很大一口氣,看著這瘦弱的小老頭子,豪邁的拍了拍人家的肩膀,險些將人家給拍得趴在了椅子上頭,這才拿了周臨淵的衣裳,鑽進後頭廁所去換了。

“今日就勞煩大夫在葉家住一晚吧,我們這兒受傷的人多,又是中了毒,怕半夜有個什麼事兒,還要勞煩您老人家呢。”明繡雖然聽他說鄭老道沒什麼大礙,但心裡仍舊是放心不下,因此開口讓這老大夫留下來,一想到那些黑衣人,不止是手段毒辣,而且還在刀上抹了毒藥,簡直是心腸狠厲,就恨得牙癢癢的,到底還是有些擔憂,因此提議讓這老大夫在葉家住下來,這會兒她倒是覺得自己家裡住著雖好,可到底還是不如京城方便,一個命令,御醫院裡的老頭子們一天到晚的待命,比現在這麼多人受傷,卻只得一個醫術好些的老頭子守著,來得要方便許多。

老大夫一聽明繡這話,本能的就想拒絕,想也不想就搖了搖頭:“老夫年老體邁,恐怕不能勝任這事兒。”葉家人強人來,這麼多人還受傷,萬一人家又去而復返可怎麼了得,就算人家不回來了,他這老胳膊老腿兒的,今日折騰了一天了,上午被人請過來之後,到現在還沒歇一下,就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