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小臉上一雙秋水大眼睛顯得有一種異樣的病態美,顯得更加惹人憐愛。

靠了很久,覺得好了許多,明繡將身子站直,瞧著自己的手心,她微微笑了。

又休息了一陣,她才緩緩的步出糙叢,她小心謹慎的望了望周圍,然後照例扶了周圍的枝蔓野糙將裡頭的秘密遮好,才整理了下衣裙,又拍了拍上頭沾到的一些糙屑,等到仔細觀察了自己身上,覺得並無什麼不妥之後才邁了從容的腳步,往家裡走去。

葉明俊正坐在院子裡,猶如一隻勤勞的蜜蜂般,旁邊擺了一大堆剝下來的筍殼,另一隻筐裡頭放了些白裡泛著些嫩綠的竹筍,專心的連她回來的腳步聲也沒聽見,等到人走到跟前兒了才發現。

“回來啦。”

明繡笑了點點頭,很怕他發現自己的異樣,只得強打精神與他閒聊了一會兒,就藉機說走得累了要休息一會兒。

葉明俊當然沒有異議,見她臉色有些發白,只是精神還尚可,只以為她在外走了一圈林子裡冷了些,心裡不由的有些後悔在她出門時沒叫她多穿件衣服。

明繡覺得自己連腿都有些發抖,只是在他面前還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跟他打了聲招呼後也不敢大步跑,只得邁了小碎步往屋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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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走到c黃邊,力氣好似用光了一般,剛沾到c黃沿,就一下子癱軟了下去,只得費力的脫了鞋,拉了襖子蓋上,沒一會就發出了細細的呼聲。

明繡這一覺睡得很沉,睜了眼睛的時候瞧著天色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坐起身來,屋子裡靜悄悄的,院子外也沒聽見有聲響。

她猜想葉明俊是不是在挖竹筍,最近他對這件事抱了極大的熱情,天天挖筍,從不間斷,滑下c黃穿了鞋,她一邊打了個呵欠:“哥哥。”

要是往常,用不了第二聲,葉明俊早就跑了進來,只是她連著叫了好幾次也沒人回答。他跑到哪兒去了?

屋外瀰漫著濃濃的大霧,她站在堂屋門口凍得打了個哆嗦,趕緊呵了口熱氣在手心裡,遠遠的連自家院門都瞧不清楚,難怪她剛起c黃的時候見著天色昏暗,以為是傍晚了。

只是這景象絕不可能在傍晚出現。沒想到她這麼能睡,直接從昨天晌午後沒多久直接睡到了現在。

葉明俊沒在家裡,明繡找了一遍也沒見著人,甚至連家裡的小黃狗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她猜想著葉明俊應該拉了小黃出去放風了,因此也不在意。

昨天晚飯沒吃,她肚子咕咕不停的亂叫,趕緊進了廚房。

拿了掛在一旁的圍裙對摺後拴在腰上,溫熱的小手剛摸到冷水,就凍得她打了個冷顫,感覺頸後汗毛都立了起來。將錫鍋拿絲瓜瓤刷洗乾淨,又從缸子裡打了些米出來淘了倒進去,準備煮稀飯。這才將溼潞潞的雙手拿到圍裙上擦了,坐到灶前挽了把柴在手上,又一手摸了放在灶臺上的火摺子,點燃之後將柴塞進灶裡邊。

正要拿火鉗去撥一下,裡頭一下子竄了一下烏漆抹黑的小東西出來,依稀見著背上的毛髮還沾了些火星,有份量的腳爪子從她腿上踩過,從廚房門口鑽了出去。

明繡臉色鐵青,給這變故嚇了一跳,那東西一下子跑不見了,她還有心有餘悸的喘了口氣,只是打死也不敢跑到門口去看那玩意跑了沒有。

情況發生得太突然,她只見著了一團灰黑色的毛,要是老鼠有這體積的話,應該也成鼠精了吧?

想到這裡,她渾身竄出雞皮疙瘩,似乎覺得連被它爬過的大腿也開始串起了一陣陣寒顫。趕緊拿手拍個不停,只是心裡那陣噁心的感覺怎麼樣也去不掉。

好半天才回了過神來,只是心臟仍舊撲撲亂跳。明繡吞了口口水,經過這一嚇,連挽柴時都會小心翼翼的瞧了柴堆裡頭半天,就怕再竄出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