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來,父子倆是標準的北方人,身形高大挺撥,這麼站著,兩人臉色冰冷,氣勢更是一樣凌人,誰也沒有怕誰,就這麼爭鋒相對了起來。

“這事兒與她無關”周臨淵抿了抿嘴唇,雖然他心裡是不怕隆盛帝的,可是事情關係到明繡,他也不得不率先開口認輸,眼睛裡閃過一絲無奈,聲音卻是低了下來,整個人氣勢收了大半,又跟著懶洋洋的坐回了椅子上。

“那就是與你有關了?”隆盛帝見他示弱,心裡雖然也跟著軟了下來,只是臉上表情卻是絲毫沒有跟著緩和,反倒是變得更冷了幾天,盯著周臨淵,聲音略有些陰冷,眼神裡也隱隱帶上了冷意。

“是我動了手腳”

聽到兒子承認了這事兒,隆盛帝氣不打一處來,只覺得自己心裡氣得慌,眼睛左右看了看,沒見著有什麼東西,只看到桌子上擺了一個茶盞,還有一柄摺扇,連忙一把抓了茶杯,狠狠向周臨淵砸了過去:“你這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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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臨淵笑了兩聲,伸手將茶杯一把抓住,略有些嫌棄似的看了一眼,將茶杯放到了一旁,這才說道:“父皇已經喝過這茶,還賜給兒臣做什麼?”

聽他這麼一說,隆盛帝更是怒火如炙,想了想連忙一把將摺扇抓了起來又向他扔了過去,周臨淵依舊是輕鬆將摺扇抓住,並且‘唰’的一聲甩開,俊美無濤的臉上帶了笑意,看起來好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面如冠玉,唇紅齒白,就這麼坐在椅子上頭,輕輕搖著扇子,讓人目光再也從他身上移不開來,隆盛帝心裡有些欣賞兒子長得好的樣貌,不過臉上卻是沒表露出分毫來,正欲開口罵他,周臨淵已經不緊不慢的開口:“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值得您動這麼大怒火嗎父皇?為了您的大事兒,當年您可不知道犧牲過多少女人,又何必在意這劉氏一人?”

周臨淵清冷的聲音,將隆盛帝的動作止住,看到兒子冷淡的臉以及那冰冷的語氣,隆盛帝心裡不由一酸,整個人氣勢也跟著降了下來,身子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眼睛裡露出疲憊的神色,一下子跟著坐倒在軟榻上頭,身影很是頹廢:“朕知道,這些年來對不起你母后你要是心裡不滿,朕也是理解的。”

“嘁”周臨淵冷笑了一聲,這一聲冷笑,成功的又將隆盛帝心裡好不容易升起的愧疚感壓了下去,接而怒火又跟著燃了起來,周臨淵沒等隆盛帝發火,跟著又斯條慢理道:“那些陳年往事,關我什麼事兒?”他頓了頓,看著隆盛帝無語的樣子,眼神跟著冷了下來:“我只在意的是馮家這次他們行刺的事兒,您既然知道姦夫是誰,那應該也是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吧?”

一聽到姦夫兩個字,隆盛帝又有些發火,連忙深呼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將心裡的火壓了下去,努力不去看周臨淵那張俊臉,深怕自個兒等下忍不住就要揍他,原本氣得大腦昏沉,可是此時一冷靜下來,隆盛帝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他們知道劉氏的事兒了?”

“所以才會鋌而走險”周臨淵這話算是側面承認了隆盛帝的猜測,一邊看他氣得咬牙切齒的神情,好心安慰他:“父皇后宮佳麗多的是,一個劉氏,舍了就舍了罷”

“這是舍了劉氏的事兒嗎?”隆盛帝一聽他這安慰,當場暴跳如雷,差點兒就跳起來和周臨淵理論了:“這是事關朕顏面的事兒,怎麼能和舍了一個女人混為一談?……”

看他激動無比的樣子,好似又像要之前那樣長篇大論開始喋喋不休,周臨淵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冷聲打斷他的話:“那作孽的是您自個兒生的好兒子”

隆盛帝被他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一口氣噎在胸間喘不過來,卻聽著周臨淵還在不耐煩的催促道:“更何況現在重要的是馮家相信劉氏懷孕這事兒瞞不了多久,御醫令那老頭子雖然知道這事兒,可是難保劉氏自個兒心裡有數,到時猜出了什麼,和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