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了下去,這才聽話的坐到了隆盛帝下首的椅子上,故作不解的問道:“父皇今日宣兒臣過來有事兒?兒臣今兒還陪著太子妃去向母后請安呢”

“哼”隆盛帝看著兒子,冷笑了兩聲,好不容易按奈下去的怒火,看到他這樣一個模樣態度時,隱隱又有上升的趨勢,再也沒能忍耐得住,狠狠將手裡的書卷往他砸了過去,卻見周臨淵身形靈活,並沒有呆呆坐在原地捱打的意思,反倒是連著身下的椅子,微微轉了個圈,那書本就砸到了後頭椅子背上,接著又落到了地上。

隆盛帝氣得樂了,這還是他第一次有心想揍人時,卻沒能揍得到,要是換了別人,就算丟過去的是大刀斧頭,估計也沒有誰敢躲開去的,也只有這小子,從小雖然自己表現得並沒有如何喜愛他,偏偏他就敢在自己面前露出這樣驕傲的神色,甚至偶爾還要同自己對著幹想到自己欠這個兒子,以及欠皇后的,隆盛帝心裡軟了下來,只是臉上還帶著陰暗不定的神色,看著周臨淵道:“你敢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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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又沒說不能躲”周臨淵語氣冷淡,好似與平淡根本沒什麼兩樣,不過就是因為這樣與平常一樣的毫不退讓,才讓隆盛帝心裡覺得舒坦了一些,冷哼了一聲,也沒再扭著這個問題再說,怒氣過後,心裡對這個兒子的膽識更加欣賞了一些,父子二人一時間沉默了下來,誰也沒有再說話,半晌之後,隆盛帝臉上才不喜不怒的平淡道:“劉氏懷孕了”

“這不是好事嗎?”周臨淵清冷的聲音裡,帶著一種特有的嘲弄味道,聽得隆盛帝好不容易按奈下去的火苗,又開始蹭蹭的往上漲,就如同有人生生的往上澆油,再也不能忍耐住,狠狠的拍了自己桌面一下,朝滿臉冷淡的兒子怒目而視,周臨淵對父親的怒火視而不見,反倒是不緊不慢的自個兒端了桌上之前宮人侍給隆盛帝,而他沒動過已經冷掉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這才滿不在乎的淡淡說道:“難道不是嗎?兒臣還沒恭祝父皇老當益壯,年老得子,想來應該是十分歡喜難得的吧?”

他這樣用一本正經的冷淡表情,略有些嘲諷似的說出這樣的話,氣得隆盛帝一時間反倒是笑了出來,對於他這樣揣著明白裝糊塗,一時間也沒有再和他打馬虎眼的心,只沒好氣的道:“什麼老當益壯?朕很老嗎?再說什麼叫年老得子,就是再過十年,也稱不上年老得子吧?”任何一個男人,尤其是常年將一切掌握的男人,最是容不得人家說自己不行,尤其是在生兒子這一方面,如果爭起來,那自然是沒完沒了的。

看著周臨淵這樣懶洋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方式,隆盛帝越說越是覺得氣湧上心頭,開始了單方面的戰爭,自個兒怒火騰騰,他卻冷漠自在,半晌之後,罵了兒子一通,發洩了心中一番怒氣的隆盛帝,這才覺得好受一些,看著兒子冷淡不在意的樣子,心裡略有些愧疚,知道自己是在借題發揮了,還沒等他說出什麼會讓他自個兒後悔的道歉話來,周臨淵已經扯了扯嘴皮兒,不耐煩的道:“心裡舒服些了嗎?”

一聽這話,隆盛帝忍不住眉角又是一陣急促跳動,忍住想狠狠拍他一掌的衝動,準備端了桌上的涼茶消消心裡的火氣時,卻發現茶杯早就被某人順了去,罵了大半天,口乾舌燥不說,而且心裡還被兒子氣得火氣更重,隆盛帝狠狠拍了拍桌子,將自己的滿腔怒火發洩了一大半在這小几上頭,這才拉了鈴喚人送了杯參茶進來,等人又重新出去之後,他這才覺得順氣了些,說起之前的話題:“劉氏懷孕了”

“這個您已經說過了”周臨淵不冷不淡的頂了他一句,隆盛帝額頭血管撲撲直跳,連忙雙手按了按自己腦袋兩側的太陽穴,半晌之後,才強忍住心裡的火氣,也不理睬這講話氣死人的小子,接著說道:“御醫令說,她有了快兩個月的身孕”隆盛帝說完這話,極快的低了下頭,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