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朵,可釵在她頭上,配上她這般的風情,卻又讓人更增添了她幾許顏色,袪除了那絲俗膩,多添了幾分的媚氣,髮釵上頭的三縷流蘇長長的快垂到她耳邊,一走一晃間無不使她如拂柳擺動,韻味十足,舉手投足間露出一絲慵懶的神態,不經意的一個眼神就媚眼橫飛,讓人忍不住一陣心醉神馳。

這女人就如同一個俗透的水蜜桃般,好似她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兒,外頭攏著一件狐皮裘子,這件大袍渾身沒有一根雜色,全雪一樣的銀白,端珍貴非凡,就算隔著這樣的鬥蓬,走動間也依稀能瞧見她身材內的曲線,全然不像一個已經生了三個孩子的母親,反倒十足十一個風華正茂的美麗女子。

只這時殿上除了女人就太監,也沒人能欣賞她的美,除了巴結討好這位貴妃娘娘的,其餘如明繡婆媳二人,心裡都看她不上,不過見著她裡頭穿著的袍子,明繡忍不住愣了一愣,轉頭看向皇后時,果然見她手指又狠狠的捏到了一起,手勁兒之大上頭已經有青筋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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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貴妃自然能見到這婆媳二人的舉動,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嘴邊露出一絲媚態十足的迷人笑意,一邊解了自己的大蓬脫下遞給旁邊的宮人,露出裡頭大紅色的衣裳來,上頭精緻的繡著花朵,瞧起來比之皇后身上的衣裳出色了不止一兩籌。

這正紅色的衣裳如火焰一般輕易就能焯傷旁人的眼睛,就如同馮貴妃的態度般,紅得十分的囂張,配上她這天然的美貌,確實更增添了她幾許的氣質,使得她人比花嬌。

可這要穿正紅色衣服,也有講究的,不論在皇室或者宗親普通平民,一般都只有正室才有姿格穿這大紅色的衣裳,馮貴妃雖然已經位極皇貴妃,地位只在皇后之下,可只要皇后存在一日,她就只能算作一個貴妾,不論她怎麼囂張高傲,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可今日裡卻正大光明的穿了大紅色的衣裳來耀眼。

明繡本來身為新娘子,應該穿著大紅色的服侍,可她今日要進宮給皇后娘娘請安,為了不衝撞這位尊貴的婆婆,她也只挑了水紅色的太子妃服侍,並沒有穿得太過出格。而皇后娘娘為了給兒媳婦面子,穿著也只挑了尊貴的紫色,並沒有穿上大紅色的衣服,沒想到婆媳二人都只穿了其它顏色的衣衫,這位貴妃娘娘卻十分囂張的穿了出來。

皇后氣得胸口不停的起伏,知道這馮氏有意要過來給她難堪,這時如果自己真的大發脾氣傳了出去不單證明自己沒了修養,最多旁人不過說馮氏不懂禮數,可她不過個貴妃,而自己如果不懂禮數大吵大鬧,在別人看來卻失了國母的威儀,反倒趁了她的心意,因此強行忍住心裡的那陣堵塞,牙齒也咬得死緊,這些年的忍耐總算發揮了作用,強行將這陣難堪壓了下來,並且沒有一開始發難,而有些淡淡的道:“貴妃一向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怎麼來了雅興?”她這時心裡怒極,也不和她作表面上的功夫,反正兩人一向不和,在宮裡又不什麼秘密,就在一些皇室宗親的眼中,也有所聽聞的,她就姿態作得再好,這馮氏也不可能從此就歇了她心思,對自己畢恭畢敬了,而且她這些年在馮氏這樣貌若嬌豔,實則心如蛇蠍的面孔下吃過不少的虧,最恨的就她這麼一副裝模作樣而又故作無辜的樣子。

馮氏對皇后的話視若無睹,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臉上雖然帶著嬌媚的笑意,不過那種忽視與輕蔑卻表現得淋漓盡致,沒有說一句話,輕易就落了皇后的面子。

明繡坐在皇后旁邊,感覺婆婆身體氣得微微顫抖了,臉上有些青白,馮氏態度著實令人生氣,不過見婆婆這樣子她卻有些擔心,伸了手過去將她手握住,輕輕捏了捏當作安慰,才一邊看著馮貴妃含笑道:“貴妃娘娘來請安可真夠巧的呢。”她拍了拍皇后的手,那聲貴妃娘娘叫得特別的響亮,看著馮氏臉色微變,忍不住笑得甜蜜:“母后,貴妃娘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