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沒錯。如果說以年自己對他的瞭解來說,風度翩翩以及滿腹才華倒也不假,只是那俊美無雙卻是誇大其詞了。

想到這兒,葉明俊也不說破。只是淡定之極的端了茶杯喝了一口,一邊聽著那官媒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不是我婦道人家誇海口,那於大人家裡規矩森嚴,而且每個人瞧著就和我們不一樣。那於夫人也是個和善的,還是當朝尚書大人的女兒,說起葉姑娘時也是滿眼的喜歡,往後葉姑娘嫁了過去一定不會吃苦,和婆母也會相處的極好……”

葉明俊抽了抽嘴角,他這麼久沒出聲,那媒婆非但沒有自動住了嘴,反倒是越說越來勁兒,見她已經將於家從裡到外誇了個遍,眼見著除了那於舒晉外,連他老孃都誇完了,再不制止她,怕是吹牛都吹得沒邊兒了。因此他放下茶杯,冷冷的說了一句:“孫大姐。”

他還沒說完,只是剛喚了一聲名字而已,那媒婆已經笑得眼睛眯成一條fèng,連忙討好的說道:“哪裡擔當得起,葉探花叫我孫媒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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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明俊點了點頭,沒有同她繼續爭辯,從善如流的改口道:“孫媒婆,你的來意我知道了,於家的情況我也清楚了。”

他看著孫媒婆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扯出一個淡淡的笑意來,一雙黑如明珠的眼睛顯得炯炯有神,嘴角邊勾起一絲迷人的笑紋,脫去了少年時的青澀,在任職翰林之後,身上多了一種雍容的味道,再加上葉明俊本身給人的印象就是斯文有禮,不笑時就是翩翩佳公子,這麼一笑,俊朗的臉孔上頭好像有珠光流過,十分引人注目,就連這孫媒婆已經三十來歲的女人了,都忍不住多瞧了他好幾眼,連他態度有些奇怪都沒注意到。

“於家是很好,孫媒婆介紹得很詳細,可是舍妹現在還年幼,我有心想要多留她一些日子,因此於大家那兒就有勞孫媒婆了。”

官媒彎起的嘴角一下子僵住,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葉明俊,見這青年一舉手一投足間無不讓人覺得賞心悅目,可是自己之前說了半天,將於家誇了個天上有地下無的,他卻是渾然沒聽進去般,回答自己的話和之前一模一樣,這樣的話,豈不是說自己之前浪費了半天的唇舌?

孫媒婆臉上的笑意有些不好看,不過她卻是知道什麼樣的人自己能惹得起,生氣時可以罵他一通,撒潑胡來行得通,哪些人卻是看著斯文溫柔好欺負,可是卻是內心堅強不可能憑著自己三言兩語或者其他手段能屈服的。

再加上這葉明俊是新任探花郎,連於光佐大人都想同他結為親家,自己如是用對付普通市井小民的方法對付他,怕是當場就會落一個醜,被人趕出大門去。

她心一橫,想起來時於大人替自己打的包票,也不再笑著和葉明俊套近乎,反倒是坐正了身子,態度變得有些倨傲了起來:“葉探花,小婦人好像聽說過,葉探花上頭還有父母在,這葉姑娘的婚事,如果葉探花做不得主,不如讓令尊出來和我談如何?”

葉明俊怒極反笑,之前猜測是一回事,從她口中證實而來這件事則是另一回事。他知道於光佐等人的打算之後,反倒是不急了,原本葉正華憑藉的就是這一著?可是他應該是失算了吧,就算他說自己是他兒子,可是又拿不出實質的證據,憑著喬沐遠一家的詞語以及他個人的認定那是不可能的。

須知當時孃親喬沐心帶著他回平安村時,同鄉裡眾人的說法都是夫家死了才帶著兒子回去,村子裡是上了自己戶頭的。而且當年喬沐心雖然說是嫁給了葉正華,也是有婚書在的,可是當時喬沐遠作為兄長根本沒同意這門婚事。他想要的是將妹妹喬沐心嫁給哪個大財主作為小妾,從而換取財勢,當初葉正華一窮二白,因此喬沐遠將這事兒在村裡瞞的死死死的,從來沒有承認過。向別人解釋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