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紀雖小,可是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卻很是好使,周臨淵留下的腳印雖淡,可是在乾淨素雅的欄杆上頭卻是被她剛好發現了,心裡也是有些惱火,這小子好似專生來闖禍的,見他笑著答應了也不和他計較,只是靠近了些,小聲的問道:“陳大哥的老婆呢?”

“老婆?”周臨淵感覺到明繡微微的靠近,他也沒有往後躲閃,心裡也不計較她滿身的油煙味,反倒是悄悄向她捱得近了一些,聽她這麼奇怪的詞語,不由的挑了挑眉毛,疑惑的問她?

兩人隔得這般近,明繡抬頭連他臉上淡淡的絨毛也瞧得一清二楚,少年雖然年紀只是十一二歲的樣子,可是喉嚨已經微微突起了小小的喉結,感覺他微微的呼吸將頭上吹得癢癢的,這才發覺有些不妥當,連忙向旁邊退了一步,才又偏了腦袋離他近了一些,悄悄的解釋道:“就是媳婦的意思。”

周臨淵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臉上雖然面無表情,不過心裡卻將她的話給記在心頭,伸手指了指陽臺說道:“還在陽臺上呢。”見明繡斜了眼睛瞧他,滿臉疑惑的表情,好似在問你們二人在陽臺做些什麼一般,周臨淵心裡感覺火氣一下子冒了出來。

“你在想什麼?”

明繡心裡正在胡思亂想,突然感覺他聲音一下子陰寒了下來,周圍一下子變得有些冷嗖嗖的,不由得撫了撫細嫩的手臂,嚇了一跳,臉蛋也一下子蒙上了層紅暈,不住的搖著腦袋,心裡也莫名的覺得心虛,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沒有啊…”

“沒有最好,吃飯吧”說完率先朝屋裡走了進去,也不再招呼她。周臨淵除了最開始認識她的時候態度稍微惡劣之外,已經許久沒有對她露出過這樣冷淡高傲的表情。他一向冰雪聰明,又善於察言觀色,一看明繡就知道她剛才心裡在想著什麼不堪的念頭,那火氣怎麼也壓不下來,沒想到明繡將他想得這般低下,只是他也不願對她隨便發脾氣,乾脆轉了身不看她。

明繡見他轉過身子走在前頭,這才緩過了神來,雖然心裡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許久沒被他這麼喝斥過,面上也有些掛不住,因此呆愣在原地半晌。

“還不快走?”周臨淵轉過頭見她還在原地磨蹭,不由的皺著眉頭又說了一句,見她也是滿臉倔強的樣子,心裡也是有些哭笑不得。明明受了冤枉的人是他,怎麼這個始作俑者卻一副比他還要委屈的表情?

只是心裡不知怎麼的又軟了下來,轉身拉了她的走一把拖進屋裡頭。

兩人剛進屋裡,陳大娘的兒媳婦也從陽臺上頭牽著裙襬走了下來,見著二人從外頭進屋,也是愣了一下,臉上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見陳漢武招呼自己,也就小步走了過去坐在他身旁,只是眼光卻還盯著明繡二人拉在一起的手掌。

明繡心裡有些莫名其妙,她心裡一向將自己當作大人慣了,被周臨淵牽著也好似大人牽著小朋友一般,從未往其它地方想去,大家心目中也只是當他們兩個是比較要好的孩子,哪裡會想歪,因此對這情況也視而不見。

只是明繡卻將陳漢武的妻子放在心裡,總覺得這女人有些奇奇怪怪的,忍不住又看了周臨淵一眼,這少年就是從側面看也是美得驚人,她平常天天相處,只將他當作調皮搗蛋的孩子對待,沒想到現在連這已經成婚的婦人也是對他痴迷有加。

陳漢武兄弟一向粗枝大葉慣了,哪裡會感覺到這其中詭異的情況,陳大娘老實本份一輩子,打死也不會往這邊去想,只有明繡上輩子在現代時聽過的事情太多,因此注意到陳漢武媳婦的異狀,心裡暗自有些憂愁。

幾人午飯吃完後,陳漢武兄弟收拾著工具,招呼陳大娘和媳婦兒回家了。李木匠也沒有留下來,這些日子明繡家裡的傢俱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正好同陳大娘幾人順路,也準備帶著兩個徒弟回去。

明繡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