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擺著的茶杯等物件都彈了起來,滾落回桌子上時,裡頭的茶水濺得桌子地毯上到處都是,外頭有宮人聽到了裡頭的聲響,壯著膽子問了句,收到回答後進來快速的將地上桌子收拾乾淨了,這才重新奉了茶又退了出去。

“他堂堂一個三品大員竟然因為女兒同別人之間的一點小事,竟然敢做出這等欺上瞞下,淹沒人材的事情,簡直是其心可誅!”這樣的事其實在下頭早已經司空見慣,隆盛帝對這些情況卻是不大清楚,聽到兒子這麼一說,才明白過來明繡同這於氏以前就是有過舊怨的,難怪她總是死死咬住不放,一會兒安cha了人手進太子府,一計不成則是直接上門來開始威脅了,是誰給了她這麼大膽子?

隆盛帝本來一開始懷疑明繡是不是真有什麼把柄落到了於氏手上,不然正常人怎麼會這麼大膽子,敢威脅比起自己地位不知道高了多少的太子妃?不過聽到周臨淵說起這些舊事,這才釋然了一些,隨即又想到,如果明繡真的有鬼,她大可以聽於舒豔的話,直接將身邊的人清出去,又何必這樣大大方方,不怕自己的軟處被人聽見?

這麼一想,原本三分的懷疑,又打消了去,想起於氏的行為,著實是有些藐視皇家了,想了想,又將跟著一道進宮的當事人元祿也一道叫進來問了話。元祿本來就恨於舒豔口沒遮攔戳自己痛處,此時一聽皇帝問話,趕緊加油添醋又說了一通,看隆盛帝氣得已經嘴角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眼神越來越冷利,這才住了口又退出去。

下午時分,宮裡的旨意就已經傳到了於府上頭,直指於光左教女無方,出口無狀,不但對太子妃無禮,缺了大家閨秀的教養禮儀,而且還有謀害之心,其心可誅,於光左因此而再降兩級,調出禮部,於家兒郎兩代以內不得進朝為官,看在以往功績上頭,以及於氏年輕不懂禮數,皇上也不再追究,但是宮中仍舊是派了兩個教養嬤嬤,直到將於氏規矩教懂為止!

這聖旨剛一出,於光左就昏了過去,連聖旨都是於舒晉接的,只是這個年輕人瞧起來一副灰敗的模樣,強撐到送旨的太監趾高氣昂的走了出去,這才一屁股軟坐在地上,雙手捧著的那捲輕飄飄的黃色錦綢,此時當真是重逾千金了。

只是這事於家人卻也沒辦法抵賴,於舒豔剛被元祿以這樣丟臉的方式送回府不久,於光左就著急上火趕緊叫了同於舒豔一道去太子府的小丫環碧兒過來問了話,那丫頭雖然對於舒豔忠心,可此事鬧得實在過大,現在老爺問起哪裡又敢隱瞞,當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於光左聽到自己女兒不但高聲當著眾人面不尊明繡,還大言不慚的直喊人家閨名,見面不但不下跪,反倒要她將人全部清走又威脅她,對身邊的太監言語不恭之後,當場就覺得如烏雲罩頂,知道此事已經難以挽回,只是強撐了口氣等到聖旨來了之後,才昏倒了過去。

可真是人在屋中坐,禍從天上來!而且這禍還是自已一向疼寵的女兒主動去招來的!原本以於家的聲勢,又藉著原本羅尚書的光,於光左以往有個身體不適等,都是召了太醫過來診斷,但如今於家聲勢大不如前,這些年又行事連連不利,人家是人往高處走,可他卻是水往低處流,哪裡肯有太醫過來診脈?因此於舒晉趕緊又使人從外頭找了兩個老大夫過來,一邊送了個去羅氏那兒,一邊又送了個去於光左那裡,忙得不可開交,受了重傷在c黃的於舒豔因為惹了這麼大事,於舒晉心裡有氣,因此也沒讓人去管她,只交待了丫頭們侍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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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氏昏倒後經過大夫針炙醒了過來,可聽到於光左被降了官,而且往後子孫兩代不得進朝為官的話,又昏了過去,這時於家一陣雞飛狗跳,任由大夫再怎麼施針,也一時間醒不過來,於光左則是在半夜時分醒了過來,經過此事打擊,他好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在這樣的危難關頭,他好像一下子想通了什麼,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