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臨淵替她重新裝潢過的院子裡頭,除了內室之外,因為知道她特別的愛乾淨,如廁時也不愛用大木桶,因此廁所與浴池小間都修建在外室的一側,地方足夠大的原因,兩個小間建得也很大,出了這條小走廊,外頭則大堂,平日吃飯以及玩耍都可以在那兒,她同周臨淵兩人都對那些古老的規矩不太感冒,因此客廳佈置都以自己的喜好為主,院子的格局也都沒按照傳統來劃分。

她在內室裡頭脫了衣裳,屋裡十分的寬敞,如果只有她一個人說話,保不準還會有迴音,這時脫了衣服便有些冷了,這裡正上京,雖然已經三月的天氣,可她依舊雞皮疙瘩已經泛了起來,仲嬤嬤等沒有除去她最後的小衣,連忙將她擁著往浴池走去,池上還泛著熱氣兒,小間裡頭倒被熱水燻得十分的暖和,明繡剛一進去,就覺得渾身暖洋洋的舒適了許多。

等到泡完了一個熱水澡,她這才顯得精神了許多,仲嬤嬤果然沒有猜錯,幾人剛將她的頭髮擦拭乾淨,周臨淵已經連同元祿等人走了進來,因為他身份尊貴而且性子又冷硬的原因,那些人並不太敢灌他酒,最多面子上過得去了而已,這時身上雖然有些酒氣,可眼睛卻十分清明,甚至帶著一種幽暗的危險性,猶如一隻極具侵略性的豹子一般。

因為今日大婚,對於周臨淵來說也算人逢喜事精神慡了,更何況他等這一天已經許久了,因此臉上神色意氣風發,也有得償所願後的滿足歡喜感,原本就非凡的一張俊美臉孔,這時更豔光四射,身上穿著金紅色相間的袍子,這樣明亮的明黃色極襯他,顯得他的氣質更加的高貴不凡,那些鑲邊的紅色卻給他染上了一些豔色,使得眼前這人既好看又危險,袍子上繡的五爪金龍襯著他的氣勢,更加顯得他的神采飛揚。

明繡有些心慌,不知道臉蛋不被之前的熱水蒸得有些紅了,這時不敢看他的眼睛,可就算不看,她也能感覺到周臨淵的目光猶如兩道炙熱的光線,不停的在她身上掃來掃去,洗完澡之後雖然已經換上了平日的居家服,可在他面前卻好似什麼也沒穿一般。

周臨淵揮了揮手,仲嬤嬤等人都笑著說了聲恭喜退了出去,她們還得準備著一些熱水以及藥湯等,今晚主子的好事兒,可她們今晚卻要打起精神一些,以免出了什麼漏子。

等到屋裡人一走光,連元祿二人也都退了出去,明繡才有些心慌了起來,雖然知道那兩人以及一些護衛等應該守在門外的,可她這時卻不好意思出口讓人留下來,因為她心裡害怕周臨淵看著那個嬌小的人影,心裡一團熱氣不住的往上湧,這姑娘他惦記了許多年的人,好不容易現在才真成為了自己的人,他好多次想起她時都差點兒沒能忍得住,自從父皇下了聖旨賜婚,他每日都恨不能掰著指著算時間,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他終於不用再隱忍,不用再承受著能看到這丫頭心裡跟貓抓似的,可卻不能吃到嘴裡的心慌撩亂了。

一想到這兒,周臨淵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明繡這時不臉色因為害怕而顯得有些蒼白,一邊解著自己衣裳的帶子,一邊眼睛眨也不眨深邃的望著明繡向她走去,明明步子邁得並不太大,可卻很快就走到離她身邊不遠的地方,而且給人極大的壓抑感。

明繡心裡一慌,雖然知道自己這時不應該躲的,可見周臨淵眼神危險透露著毫不掩飾的慾望,她心裡害怕了,下意識的就站起身來想要朝門外頭跑去,周臨淵伸出手臂,將她攔腰抱在懷裡,也不管她身子輕輕顫抖著掙扎不休,一邊抱著她就朝c黃榻走去。

被他這麼一抱,感覺到他手臂因為隱忍而變得堅硬如鐵,明繡更害怕了,一邊不住的伸手想要將他手臂拉開,一邊雙腿騰空因為找不到著力點而有些不自在,踢了他好幾下,可這人卻好似根本毫無所覺一般,不痛不癢的,她往後一瞧c黃已經近在眼前了,這時才有些忍不住了,結結巴巴的道:“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