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站著的阿瑤心裡一突,連忙不著痕跡的拉了她一把,想讓她趕緊站回來,只是這一下卻也晚了,原本寬敞的亭子裡站了七八個丫環婆子,算上一些護衛以及兩個太監總管打扮的人,可是卻絲毫沒顯得亭子擁護,每人都站在自己特定的位置,沒有周臨淵的命令誰也不會輕易動一步,現在這阿阮雖然只是移了一下,卻也十分引人注目了。

只是周臨淵手下的人都是訓練有素的,因此眉頭也沒動一下,而明繡二人卻還在說著葉正華的事情,根本沒注意到這邊,因此阿阮心裡一喜,膽子不由也大了一些,又輕輕走了幾步,這幾步走得如踩在蓮花上頭一般,輕軟的腰肢也是搖擺有款,愈發襯托出姑娘家纖柔的身段來,只是周臨淵卻根本沒往這邊看一眼,令得阿阮心裡一陣失望。

可她心裡也沒因此而氣餒,因此又挺了挺胸脯,輕輕走到了周臨淵身邊,身上抹了淡淡的香粉,一股清香好聞的滋味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鑽進了周臨淵的鼻子,不知道這姑娘身上還帶了什麼其它首飾,剛一彎腰就響起了兩聲清脆的鈴鐺聲。

周臨淵眉頭一皺,心裡湧起一股不喜,眼裡神色好似千年不化的寒冰一般,望著就讓有些生畏,可是那丫頭低眉順眼,卻沒瞧見他的眼光,只是臉孔上頭飛了一層紅暈,有些輕柔的問道:“小姐,可要添些酸梅湯了?”

說完沒等明繡答應,自顧自的先倒了一杯放在周臨淵身邊,也順手倒了一杯準備遞給明繡,她嘴角邊含著恰如其分的笑意,沒有瞧見周臨淵眼裡的冰冷,可是遠處的阿瑤卻是看得一清二楚,雖然恨她這樣不知分寸,可是畢竟是相處多年的姐妹,因此心裡真心替她著急,恨不能上前替她求情,可是心裡卻懼怕周臨淵,再者明繡二人也沒發難,因此也不敢貿然開口,只盼這個能立馬悔悟,不要再犯糊塗。

兩人相處日久,她心裡想著什麼打算阿瑤自然一清二楚,再加上明繡的小日子來了,她作為貼身侍候的丫環之一自然也能清楚,知道女人家這時候不宜吃些冰冷的東西,因此阿阮這杯酸梅湯雖然名為侍候她,可實際卻是向周臨淵討媚罷了。

明繡眼裡露出一絲興味,託著下巴看了周臨淵一眼,既然這丫頭要故作自己的聰慧體貼,她也不便去破壞人家的表演,因此也沒去接她手裡的杯子,只是望著她看,見她原本施了粉黛的臉漸漸變得有些僵硬了起來,多過了一會兒雖然端著杯子的姿勢還很穩,可是眉眼間隱隱有些不耐了,忍不住露出一毞笑容來,望著她道:“這位姑娘真是貼心周到。”她說完看了周臨淵一眼,笑著說道可是這杯酸梅湯我卻是不想喝。”

周臨淵一時間也忘了身旁站著的丫頭,嘴角邊挑起邪氣的笑容來,使得他尊貴不凡的氣質多了絲誘惑的味道,讓一旁的阿阮看得目眩神馳,恨不能倒在他身上去。他下意識的端起了酸梅湯來,只是還沒近口就聞到杯子上頭沾了脂粉味,心裡一陣噁心,連忙又放了下來,搬了椅子靠明繡近了一些,小聲的問道:“不會陳大娘告訴我的事情是真的吧?”

“要你管!”明繡臉一紅,狠狠掐了他一把!這一手力道雖大,不過對於練武之人常常會受些磕磕碰碰等傷勢來說,完全就無關痛癢,再加上他肌rou結實,自然覺得她這一下如打情罵俏一般,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見明繡臉孔上頭佈滿了紅霞,一向清明的黑眸裡也好似染上了些水意,忍不住又靠近了些,發出歡暢的笑聲來。

阿阮心裡一酸,看著笑鬧說著悄悄話的兩人,旁邊雖然沒有任何聲響,只是明繡和周臨淵說笑的聲音,可是她就能感覺到那些丫環婆子眼裡透出的譏諷,一時間有些受不住,越聽明繡的聲音越是恨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連忙走了幾步,靠近了明繡身邊,清脆的叮鐺聲剎是好聽,一邊望著明繡可憐兮兮的說道:“葉小姐喝杯酸梅湯吧,這天氣十分炎熱,想來口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