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半晌才起身,明繡渾身痠軟,接過周臨淵遞來的衣裳將身子遮住,這才喚了春華進來侍候梳洗,周臨淵自個兒則是套上了衣裳,先出去了。春華扶著明繡下了c黃,臉上神色平靜,明繡這才覺得紅燙似火的臉頰好了一些,勉強下了c黃下,只覺得雙腿站在地上都有些顫抖了,肚子早就餓了,這才吩咐先擺飯,自個兒則是進去沐室裡頭泡了個澡,出來時才覺得身子慡利了許多。

也許是看她心情有些不好,屋裡侍候的眾人都靜悄悄的,深怕讓主子心情不悅,飯菜剛擺好,周臨淵就已經從外頭回來了,還穿著之前那身衣裳,顯然還沒梳洗過,看到頭髮半溼,可是已經挽了髻的明繡,不由愣了一下,接著坐到她身邊:“頭髮還沒幹怎麼就梳上了?沾了溼氣以後頭疼可怎麼好?先解下來擦乾了再梳上吧。”

明繡冷冷看了他一眼,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道:“就算是在府裡頭,披頭散髮的也不成體統”這話像是賭氣一般,不過說了之後明繡又自個兒嘔得半死,以前她在家裡多麼自在,雖然沒有這麼多丫環婆子侍候著,可是至少舒心自在,從沒有人為了她要不要起c黃之後披散著頭髮而說她沒規矩,也不用像現在一樣戰戰兢兢,以前沒嫁時,在家裡可自由得多了。

周臨淵看她到了現在還在生氣,不由無奈的轉了轉自個兒手上的板指,看她臉色更鬱悶了些,也忍不住有些心疼,可是宮裡本來規矩就大,這梳頭吃飯穿衣,說話言行舉止,樣樣都是有講究,像他這樣從小學規矩已經深入骨髓了,有時也會覺得這些規矩麻煩,那些言官們一天到晚又是吃撐了沒事兒乾的,整天就將眼光放到人家的後院裡頭,唯恐找不到別人一絲錯處來,更別提明繡這樣原本自在慣了的。

一想到這些,他不由有些心疼,想起之前自己和隆盛帝說的話,以及看明繡滿臉鬱悶的樣子,心裡有個念頭不由隱隱浮現了出來,只是這件事事關重大,雖然承諾隆盛帝自個兒不再繼承皇位,可是要將手頭的事完全放下,陪著明繡回葉家過那採菊東蘺下,悠然見南山的生活,就算他不再做皇帝,困難也是不小。

猶豫了一下,這件事他如今就算是有心想隱退陪著明繡渡過這一生,可是這種事情他根本沒有把握,因此也沒率然開口,只是招呼著明繡先吃飯,因夫妻倆之前因閨中之事兒,她心裡還有些生氣,一頓飯吃下來安靜無聲,沉悶的氣氛在兩人之前徘徊,好不容易周臨淵能空出一天時間來,卻是一頓飯吃得不盡人意。

幸好周臨淵想著自己的心事兒,沒注意到這些,明繡一開始是生氣,看到他沒有如以往般哄自己,心裡更是嘔得半死,乾脆也賭氣不再說話。

兩人匆匆吃完午膳,都沒吃出飯菜的滋味兒來,侍候的人進來收拾碗筷時,好似也感覺得到這對主子心裡的鬱悶似的,手輕放得更輕了些。明繡開始生氣,不過她的注意力很快放在昨日周臨淵說的事情上頭,當時因太過震驚,此時回想起來,又不由覺得疑惑,如果流言屬實,那麼於舒豔應該是被葉世煥破了身子,雖然在現代時男女交往有親密舉動實屬平常,可是這在封建保守的古代,這樣的事情實屬天理不容,隆盛帝要將於舒豔賜給袁林道,這袁林道還沒娶個小妾過門兒,頭上就開始綠油油了,難道隆盛帝自個兒戴了綠帽子覺得不慡,還要給袁林道也來上一頂?

這樣怎麼也說不通,更何況前段時間於舒豔的事情雖然鬧得滿城風雨,可是追根究底,不管她認為自己是如何的特殊無比,可是在隆盛帝等人看來,她著實不過是如螻蟻一般,根本不會將這樣一個小人物看在眼裡的,此次怎麼會親自欽點她成為賜給袁林道的女人?她隨即想到於舒豔和葉世煥敗壞自己名聲的事情,猜想著是不是周臨淵替自己報仇,明繡剛剛抬頭,就看到周臨淵滿臉的清冷,下意識的就搖了搖頭。

不對,周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