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數到手抽筋,不過吃喝穿戴樣樣不少她們的,就是要數錢,也不用她們親自動手,這日子美得沒邊兒了,再者還沒人逼著她們生育的壓力,這兩人就太閒了些,還有閒情逸致和別人閒嗑牙,周敏這回和兄長通訊惹了事兒出來,那祥陽王府保不準哪一天就會成為另一個四皇子!

葉明俊如今還沒子嗣,爭鬥不很厲害,可往後要是周賀二人同時有身孕了,到時周敏不受皇帝寵愛,沒靠山,難保祥陽王府不會動了些什麼歪心思,到時挺而走險,前段時間的刺殺,往後可能就會再來一次,這家宅就沒個平安的時候了!一想到這些,明繡心裡火了,她以前從未在周敏二人面前端過架子,可是這回她卻是冷下了心來,每日天不亮時就要這兩個女人過來請安,她沒醒的時候兩人就冰天雪地的外間候著,凍不凍的她管不著,既然舒服日子不願意過,總愛折騰,那就一起來折騰個夠吧!“夫人,這會兒公主兩人都在外頭等著了,您看……”說話的是新調過來的一個小丫頭,春華雖然說能下得了c黃,不過中了風寒,這會兒還將養著,明繡怕她留下了病根兒,因此讓她多休息一段時間再來做事,至於何翠翠,她受傷時被大夫摸出了喜脈,只是當時不敢確定,怕她空歡喜一場不說,還砸了大夫自己的招牌,因此當初那老大夫沒說,直到後來,何翠翠毒解了之後,身體好了些,他確定了,才敢說的,這會兒何翠翠情況嚴重些,每日被杜銘瞧著,連c黃也下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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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繡斯條慢理的拿了熱帕子擦手,聽這丫頭的話,就淡淡看了她一眼,冷笑了兩聲,一把將帕子扔到了熱水盆裡,濺出水花來。正好落了幾滴在那捧著盆子的小丫頭身上,她看一向溫和的明繡發了怒,當下就有些蒙了,臉色一變。身子拌了抖,捧著盆子就跪了下來。

“候著就候著!還有沒有規矩了?我準你說話了嗎?就是收了人家好處,也得瞧瞧自個兒有沒有那個替別人說好話的本事!”她每說一句,小丫頭的身子就開始不停的顫抖,到最後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得沒有絲毫血色,她卻沒有讓她起來,這丫頭連求情話也不敢說。只是低垂著頭,明繡冷冷看了她一眼,自個兒坐到了梳妝檯前,拿了象牙梳輕輕理著頭髮,頭也沒回:“你往後去漿洗房吧,我這兒不喜歡用嘴碎之人。”

那丫頭一聽這話,當下身子抖得厲害,顧不得許多就要放了盆子叩頭求情。這會兒正在寒地凍的,外間冰雪化得一層層的,走在外頭那風颳身上就跟刀子割著rou似的疼。這樣的情況下,滴水成冰,平日不碰冷的水就已經凍得厲害了,要是去了漿洗房,那兒每天要洗上整個葉家主子們的衣裳,每日就沒個空閒的時候,她看到過漿洗房的姐妹們,那手腫得跟胡蘿蔔似的,又爛又紅腫,長了凍瘡每日卻還沒個休息的時候。手爛得厲害了,還得忍著疼洗衣裳,再苦再累也沒人管,做的是最累最苦的工作之一,勤勞卻是沒人知道,只當是應該的。這樣的生活跟如今侍候在明繡房裡,每日只是端茶遞水,天天烤著熱火爐來說,簡直是一個地獄一個天堂了。

她這會兒暗自後悔自己不應該貪圖小便宜,收了公主與那賀小夫人的好處來給她們嚮明繡求情,剛剛她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看兩個女人在寒風凜冽的外面站著,凍得滿臉通紅,十分可憐的樣子,又想著明繡平日的好脾性兒,再有公主與小郡主都向自己一個奴婢求情,那臉面大大的有,這才進來跟明繡多了嘴,可是這會兒一看明繡發火,她才想了起來,自己不過也是個奴婢,哪兒有的資格去同情別人?周敏她們再可憐,至少還不用做她這樣低三下四的公主,明繡脾氣再好,可那也是主子,主僕有別,她怎麼就一時昏了頭了!

還沒等她開口說話,明繡就已經冷冷淡淡道:

“你自個兒決定,是要好端端的去漿洗房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