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每一步都像是承載著內心深處無法言說的情感。

作為離琴翊琛的貼身護衛,和光自小就與他一同成長,對他的習性可謂瞭如指掌。每當看到自家主子這般沉默不語、神情落寞地獨自徘徊時,和塵心裡便明白,他一定又是在宮中遭遇了什麼不如意的事情,或許是受到了他人的刁難,亦或是承受了不該有的委屈。

此刻,和光望著離琴翊琛的背影,眼中流露出滿滿的心疼之情。他深知這位年輕的主人雖然身份尊貴,但在宮廷之中卻要面對無數的勾心鬥角和複雜的人際關係,心中的壓力可想而知。然而,離琴翊琛總是將這些苦楚深埋心底,不願讓身邊的人擔心。

離琴翊琛獨自消化著離琴曇夜的話語:“你皇祖母生性純善,有些事情她未必知情,柳太傅年過七旬還落得個自盡而亡,柳家已經全數被屠,柳家已經付出了代價,沒必要昭告天下,讓全天下人知曉他的罪責!”

“更何況周家本身並無人為你周祖祖伸冤,且周家已經敗落,此事沒有苦主,已經過去多年,就讓它湮沒在塵埃中吧。朕會下旨歷陳文肅皇貴妃才德功績,再給她上諡號,你在府中為她設靈位,逢年過節為有她一祭,也算對得起她對你的撫育之恩了。”

每每思及此,離琴翊琛就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終於明白,為何藍彤鳶那麼抗拒嫁給自己。她怕自己成為第二個文肅皇貴妃。死後哀榮,有何意義?

想到這兒,他突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見到藍彤鳶。他猛地轉身,上了回府的馬車,回到府中後,徑直去了瑾瑜閣。

藍彤鳶正在聚精會神的作畫。畫上的人,沒有臉,全身上下用一個黑色斗篷包裹起來,無法辨認身份。另一個黑衣人正對著他,身上隨身攜帶的玉佩,那翠綠色的流蘇格外顯眼,此人像是在給另一個人一樣東西。“這是什麼?”離琴翊琛饒有興趣的出聲問道。

藍彤鳶被嚇了一跳,手一哆嗦,一滴墨汁滴在了宣紙上,頓時暈成一朵墨花。她起身福身行禮:“見過殿下。”

畢竟在睿王府中,該有的禮數不能廢。離琴翊琛自然的拿過她畫的畫,饒有興趣的說道:“讓本王來猜一猜。”

他指著戴著玉佩之人說道:“這是許懷歸,可這另一個人是?”

藍彤鳶輕輕搖了搖頭:“殿下,您可還記得我向您提到過的那對祖孫,那位小郎君,便是因為驚嚇過度而造成的失聲,令他失聲的,便是這幅畫面。”

“回到府上後,我仔細想了許懷歸的異常,與那小郎君生病的時間倒是相吻合,所以我便引導他嘗試回憶所看到的情景。這便是了。”

離琴翊琛喜出望外,有些激動:“如此也算是找到一個證人,那小郎君如今在何處?明日叫興玉過去問問他究竟看到了什麼?”

藍彤鳶有些無奈的扶額:“殿下,那小郎君尚無法說話,這還是我看著他的比劃,半猜半畫的產物,不過他看到這幅畫以後,的確有些激動。說明我畫對了。”

離琴翊琛的眼眸瞬間深邃起來:“這畫上的意思,許懷歸給了黑衣人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