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離琴翊琛有些不明所以,拿起那一沓房契一一的翻閱,臉色越來越沉。這些房契裡,有誠遠伯家的小偏宅,有陳大將軍的一進院的私宅,還有一張定國公家在京郊的一處宅院,最為離譜的是,二皇子離琴翊寒的信王府……

劉兆戰戰兢兢的說道:“殿下,這些都是日升櫃坊掌櫃親自送來的,說是這幾個家中的公子哥,因著急用錢,將自家多餘的房產拿到櫃坊抵押借錢。但到期並沒有還錢,櫃坊便命人拿著當初的借據去各家要錢,沒想到這幾大家族非但不認賬,還把他們打了一頓。”

劉兆用餘光看了看離琴翊琛的臉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吞了口唾沫繼續說道:“下官命人查過,這些房契都是正經在備案的貨真價實的房契,其中還有……還有……”

“還有二哥的信王府……”離琴翊琛的臉色晦澀不明。

劉兆心頭一跳,繼續擦了擦汗水,硬著頭皮說道:“日升櫃坊說他們是新開的櫃坊,一直本本分分的做生意,這幾張借貸數額巨大,若還不上,他們這櫃坊就要倒閉了。”

說著,劉兆從衣袖中又拿出日升櫃坊掌櫃拿來的借據,遞給離琴翊琛。他心中不斷的暗罵那日升櫃坊的掌櫃就是個愣頭青,這種事兒,總有辦法解決,為何偏偏要把事情捅到明面上,偏偏還是那幾家家大業大的貴族,他是哪個都得罪不起。

日升櫃坊的掌櫃自是知道,這錢極有可能拿不回來,這才選擇硬剛。但若好生商議,總有轉圜的餘地,可他偏偏去要錢時,捱了一頓毒打。自古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不能借錢的是孫子,欠錢的是大爺。

所以一氣之下,他選擇了報官。既然你們不想還錢,那不如魚死網破。

別人也就罷了,把皇子府抵出去的,這二皇子也是頭一位。

這劉兆也是個人精,知道這事兒太大,若要是直接上奏朝廷,引起雷霆震怒,那他肯定會被澧成帝還有那幾家貴族記恨,不如找個墊背的。

離琴翊琛的臉色晦澀不明,良久他才聲音低沉的說道:“劉大人,此事我已知曉,你先下去吧。”

劉兆如蒙大赦,恭敬的行禮後拔腿就跑,生怕晚一刻就會沾上什麼麻煩。

這的確是個大麻煩!“和光、和塵,你們去查查這幾位仁兄為何缺錢,有多麼要緊的事,需要他們抵押宅子。”

離琴翊琛怔怔的看著桌上的借據和房契,頭也不抬的問道:“鳶兒,你今天說清風教的神仙水多少銀子一碗?”

藍彤鳶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十兩銀子一碗,的確是個賺錢的好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