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半年後,我等著殿下付診金。”藍彤鳶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離琴翊琛饒有興致的看著已經走遠的藍彤鳶,嘴角帶著笑,讓人將訊息傳給言興玉,併到睿王府中見他。

回到睿王府,離琴翊琛先去見了沈卿儀,這幾日公務繁忙,府中不太平,多虧了沈卿儀在後宅給他鎮場,他深感欣慰。只是他二人體內那相生相剋的毒尚未全解,他不能與沈卿儀多待,與她簡單的聊了一會兒天,便回了書房。

這兩日,言興玉一直埋頭於百里誠貞和吳秉德在元京城準備會試時為幾個戲班所寫的話本子之中。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有些戲班早已如過眼雲煙般淡出京城。無奈之下,他只得命人從仍在元京城內的戲班查起,可謂是歷經千辛萬苦,使出了渾身解數,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三個百里誠貞所寫的話本子。言興玉已然看過,並無稀奇古怪之處。

然而,令言興玉倍感詫異的是,在與留存百里誠貞話本子的戲班同期、且元京城裡尚存的戲班當中,竟然沒有找到吳秉德所寫的戲班子。確切地說,沒有任何一個戲班知曉有吳秉德這個人在寫話本子。

可他查到的訊息,是二人都曾寫過話本子。對著一堆話本子,格外苦悶的言興玉,得到離琴翊琛的訊息,大喜過望,顧不上已經下值,直接從大理寺分本到睿王府。

“下官參見三殿下。”言興玉一臉興奮,“聽說殿下查到鎮……”

還未等言興玉完全說出口,離琴翊琛乾咳一聲,言興玉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今日鳶兒查到了有意思的事情,百里誠貞和吳秉德體內皆中了半仙醉的毒。”

言興玉大吃一驚:“殿下,難道說這幾起案子,背後都是同一人?”

離琴翊琛示意言興玉坐到自己對面,讓人端上府中廚子新做的茶點,平靜的說道:“來,嚐嚐我這府中的廚子新做的點心,這是鳶兒琢磨的花樣,說是藥膳。”

“側妃心靈手巧,殿下好福氣。”言興玉象徵性的吃了一塊兒,的確口感潤滑細膩,味甘而不膩,他從未在外面吃過如此精巧的點心,只一塊兒便讓他由衷的讚歎。

離琴翊琛悠悠的說道:“最近我這睿王府不安穩,府上這幾日鬧鬼,想請你這位大理寺少卿來配合我捉鬼。”

言興玉好奇的問道:“下官領命,只是不知殿下想如何抓這鬼?”

“我呢想請個戲班,不知言大人對這元京城的戲班可有研究?”

言興玉心領神會,只是提起戲班,卻著實犯難。“殿下,這幾日我研究了這元京城的大小戲班,恐怕這些戲班子,都不合殿下心意。”

“哦?此話怎麼說?”

“那唱的好的,似乎不在這元京城內……”言興玉極有挫敗感,低聲將這兩日的查證告訴了離琴翊琛。

“哦?還有這等事?你先回去,暗暗去查這個人。”離琴翊琛用手蘸了點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個字。

待言興玉走後,離琴翊琛吩咐尚食,帶兩槲珍珠,帶上藍彤鳶新琢磨的藥膳,去韓靜姝的靜思院。韓靜姝嫁過來多日,離琴翊琛還未踏過這靜思院,只是在發現韓靜姝戴著裝有番陽芝的香囊時見過她一面。這一面,他對韓靜姝的印象並不好,那雙深邃的眸子裡,裝了太多的慾望。

“不知殿下駕臨,有失遠迎,望殿下恕罪。”見到離琴翊琛,韓靜姝有些激動,繡花針不小心扎到了手指。

“不必拘禮,是本王一時興起,這些日子一直忙於公務,忽略了你,愛妃不會怪罪本王吧。”

“殿下說的哪裡話,殿下勤於政務,是大澧的福分。”

“這是外藩進貢的珍珠,你拿去做些飾品吧。”說著,他讓尚食將珍珠端上來,又把食盒中的點心拿出來,溫聲說道:“這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