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皺眉頭,語氣格外怪異:“殿下,想不到您體內的怪異的毒素又增加了呢。”

“不過幸好,中毒不深。蘇禾,你去拿一隻玉碗。”

待蘇禾找來玉碗,藍彤鳶用刀劃破自己的左手,滴出小半碗血,將離琴翊琛的手放置在碗上,並在他的面板上劃破一個小口。

離琴翊琛臉上充滿了困惑,不解的問道:“鳶兒,這是?”

“噓!”藍彤鳶做了一個噤聲手勢,一刻鐘後,離琴翊琛感覺手腕處有東西在蠕動,不一會兒,從被藍彤鳶劃破的小口處,爬出一隻小小的白色蟲子。

那白色的小蟲子順著離琴翊琛的手爬到那玉碗中,緊接著又爬出來一隻。藍彤鳶長舒一口氣,幸好只有兩隻。

離琴翊琛看著碗中的小白蟲子,只覺著五臟六腑一陣翻騰,忍不住的嘔吐起來。藍彤鳶面無表情的給他倒了一杯水,從藥箱中拿出一個小紙包,將裡面的粉末倒入,搖晃兩下,遞給離琴翊琛:“殿下,喝掉吧。”

那藥水的味道極其難聞,離琴翊琛聞到後,又接著嘔吐起來。他深度懷疑,藍彤鳶在公報私仇,可他又沒有證據。“殿下,這種蟲子是瑤疆蠱毒,養蠱者以血供養它們,致使他們以吸食人血為生,在血液的供養下,這蟲子能夠迅速長大。”

“這是何種蠱毒?”離琴翊琛一邊問,一邊忍著噁心,將那極為難喝的藥水喝下去。

藍彤鳶用刀插進一隻蠱蟲的身體,仔細聞了聞它身上的味道,沉聲道:“殿下,此蠱蟲名為絕嗣,此蠱進入人體內後,開始是吸血,待長成後,就變成吸食精血,讓男人不育,此蠱是專門針對男人所用,為的就是中蠱之人絕嗣!”

“殿下,看來這背後之人,是恨極了你們離琴家族,一定要你們家絕後!”藍彤鳶好死不死的補充了一句。

“放肆!”離琴翊琛聽到此話,急忙捂住她的嘴巴:“不要命了,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都能說的出來!”

“本來啊,殿下,從半仙醉、到龍涎香與番陽芝、再到如今的絕嗣,樁樁件件,雖然不致命,卻又絕了人的希望!”藍彤鳶用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離琴翊琛,說出來的話,卻句句扎人心尖:“這背後之人與皇家是有多麼大的深仇大恨呀!”

離琴翊琛有些無奈,臉色也逐漸變得難看起來,恨麼?平心而論,此時的他也覺著,背後之人是該有恨的。

藍彤鳶給他寫了方子,意有所指的說道:“鳶兒有些好奇,殿下是從何處中的這瑤疆的蠱毒?瑤疆蠱毒從不外傳,只能瑤疆之人自己使用,旁人使用只能花高價聘請瑤疆之人對目標下蠱。”

“所以殿下可有想起吃過什麼不該吃的?”

離琴翊琛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左右不過是那人,只是本王如今尚不知道其目的,不好打草驚蛇。”

“好吧,看來殿下心中有數。殿下只要記得,溫柔刀,刀刀割人性命便夠了。”說完,她話鋒一轉,繼續道:“現在殿下該讓我去驗屍了吧!”

“這是自然!”說罷,他便命人帶了仵作,帶藍彤鳶去斂房給那姑娘驗屍。離琴翊琛一直覺著那姑娘就是正常死亡,並不對此次驗屍抱有期待,便未一同跟著前去。

接近午時,藍彤鳶臉色極為沉重的從斂屍房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