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悅不方便,不如郎君再看看其他姑娘?”

和光氣不打一處來,陰陽怪氣的說道:“喲,見過清高的,沒見過當著客人面拒客的。溪悅姑娘是跟銀子過不去,還是不想讓這惜月樓在涼月坊混了?”

“和光”離琴翊琛出言阻止道:“侍從粗魯,溪悅姑娘見笑了。”

離琴翊琛溫和的看著老鴇:“不過,我呢今日不過是想聽個曲兒,既然姑娘不方便,那就換別人吧。老鴇,麻煩給我換一位會撫琴的姑娘,給我來一間上房。”

“好說,好說。”老鴇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親自帶離琴翊琛上樓進入二樓的包間。離琴翊琛上樓期間,餘光掃到剛剛在大堂中翩翩起舞的綠意姑娘,匆匆離去。

離琴翊琛坐定之後,臉色一沉,嘴角微微上揚:“老鴇,自打我一進這惜月樓的門,你便去派人知會你的主子了吧。”

“我知道,你並非這裡真正的主人,那位溪悅姑娘,才是這溪月樓真正的主人吧。”

離琴翊琛玩味的說道:“去告訴你家這位溪悅姑娘,最近這樓裡收容了什麼人,儘快將人交出來,否則惹出來什麼禍事,溪悅背後的主子,也替她收不了場。”

自打進門,那股藥草味道,就縈繞在藍彤鳶的鼻尖。她確定,這裡住著一位經常與藥草打交道的人。“蘇禾,你隨我出去打探找找,你說的那位東籬人。”藍彤鳶說著就要拉著蘇禾出去。

“慢著,讓和光、和塵隨蘇禾去,你在這裡給我好好待著。”

“可是萬一那東籬人是易容的,她在這裡卸了裝扮怎麼辦。蘇禾認不出來的。”

“我已通知了這惜月樓背後之人,並命人圍了這裡。”

藍彤鳶有些好奇:“郎君,這裡究竟是誰的產業?”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良久,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未等藍彤鳶起身開門,門便被推開。來人凶神惡煞的說道:“讓我來看看,究竟是誰要見小爺。”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等來人走近了,藍彤鳶才看清,來人雖然生的眉清目秀,一身白衣顯的長身玉立。可此人確是元京城內有名的花花公子鄭元慎,他是威遠侯的第三子。他上面兩個嫡親哥哥,一個戰死沙場,一個再無子嗣,他便逐漸得勢。他的母親是威遠侯的繼室,與宮中的宸妃是堂姐妹。

所以他與宸妃所生的四皇子是表兄弟。進入房間後,鄭元慎依舊大聲嚷嚷:“知不知道,小爺可是皇親,敢威脅小爺,膽兒肥了。”

藍彤鳶一陣無語,她瞟了一眼離琴翊琛,見他臉色更加陰沉。她心下腹誹道:“不愧是著名的酒囊飯袋,做事絲毫不動腦子啊……”

鄭元慎前一刻還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見到離琴翊琛那陰沉的能滴水的臉,瞬間垮了臉。“見……見過三殿下!”

“溪悅是你的人?”

鄭元慎點點頭,有些難為情的說道:“她原來是教坊司的,教坊司一直不放人,我只能先給她接出來給她開了這一間花樓。”

“哎,元京城都知道你做事不長腦子,果然被人坑了還給人輸錢!”離琴翊琛陰陽怪氣的說道。

鄭元慎有些著急:“三……三殿下,您什麼意思?”

“若我告訴你,溪悅有可能是西戎人,你該當如何?”

鄭元慎頓時瞪大了眼睛。

“爺,溪悅姑娘逃走了……”老鴇突然闖進來,神色慌張的朝鄭元慎說道。“她把帶若湘一起帶走了。”

鄭元慎身形一晃,他不過是為了討好美人,才開了這間花樓,卻未曾想,美人卻一直在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