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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瑜暗噓了一口氣,原來是拍馬屁的話,她還以為明鏡大師也看出什麼底細呢。清瑜淺笑道:“那就承大師的吉言了。我這裡命人準備了些香油錢,算是我的一份心意,請廣慈師太帶回玉泉庵吧。姿生堂與玉泉庵一向交好,從今往後,還請師太多多照顧才是。”
廣慈答應謝過,這才告辭而去。一路上她都在想明鏡大師關於這清瑜小姐面相的後半段批語,因為晦澀難懂,她也沒有說給清瑜聽,究竟什麼叫做“來處為歸宿,去處如朝露”?莫非這清瑜小姐回陳國並不妥當?這話不吉利,她怎可貿然去說?
清瑜全力趕工,終於強照著記憶,將那副地圖原原本本畫了出來。她在落款處寫下“元夕萍聚友贈賀生辰”自個字,才吐了口氣。這是這樣耗費心力的,清瑜完成後也覺得如同大病一場一般,怏怏的沒有氣力。
無論如何,自己總算在離開襄陽之前,完成了這份禮物,也許九公子心裡還是有芥蒂,但是自己也算全了朋友之義,或許,這是清瑜最後能為九公子做的一件事了。
鄧厚看著心力交瘁的清瑜,心中有一種隱隱的痛。但是他知道清瑜有自己的原則,想做的事情一定有她的道理。所以只是一旁陪著,並不說話。
清瑜將那副地圖卷好,對鄧厚道:“請哥哥跑一趟王府,將這幅地圖交給魏管事,請他轉交。切不可經過第三人的手了。”
鄧厚點頭,勸清瑜好好歇一歇,這才帶了地圖出了驛館,往襄王府去了。
他見到魏保安的時候,特意按照清瑜的囑咐提醒了。不過鄧厚提出,想要親去拜別襄王。魏保安並不知道關於這幅地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如今見到鄧厚,他也更加恭敬了,畢竟清瑜那身份今非昔比,他只有更小心的。連忙通傳進去。
周景淵在書房宣見了鄧厚。
這兩個男孩雖然一個是天之驕子,一個曾是低賤奴僕,但是此刻,鄧厚卻並沒有畏縮。
他默默無言的將清瑜新畫的地圖鋪開放在桌上,用手在那地圖上摸索了一陣,然後雙手伸出,以示安全。這才沉聲道:“九公子,這幅地圖,是清瑜小姐用了兩日的功夫,純憑記憶絞盡腦汁重新畫的。我自始至終在一旁看著,心裡有說不出的心疼。我想不通,她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了一個不懂她,不體諒她,甚至輕看她的人耗盡心力,值得嗎?她送的是一幅地圖,卻是別無所圖”
周景淵又看到這幅熟悉的地圖,鄧厚的字字句句傳入耳中,是那麼刺耳,卻又那麼新鮮。以周景淵的身份,敢於對他如此直言的人,打著燈籠也找不到一個。
鄧厚見周景淵不發一言,深吸一口氣道:“九公子恕我沒規矩,見識淺。我只是為清瑜小姐不平,她一個這麼點大的小女孩,經歷了血腥恐怖的刺殺,經歷了家人失散的痛苦,經歷了食不果腹的艱難,經歷了朝不保夕的恐懼。她為了保護自己,不得不隱瞞不得不躲藏。她有什麼錯?她對九公子如何,九公子難道不知道不清楚?”
周景淵抬頭看著悲憤的鄧厚,張了張嘴,輕聲道:“她在牛頭驛遇刺之後,都經歷過什麼,你仔細說給我聽,可以嗎?”
鄧厚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說到他們一同經歷的困苦,鄧厚也忍不住動情,紅了眼眶。
周景淵邊聽邊握緊了手,頹然道:“若我到了她那處境,必定不如她……”
鄧厚輕聲道:“我常聽清瑜小姐說,九公子是人中之龍,志存高遠,胸懷寬廣。這幅地圖,是她殫精竭慮,辛苦繪製的。試問這樣的寶圖,為什麼她要送給你,留給她們陳國難道不行嗎?說到底,她就是覺得你是做大事的。她對你的這份欣賞,這份期望,難道九公子不知道嗎?”
周景淵望向牆上那幅父皇贈送了手書,清瑜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那種鄭重的表情。他突